“至亲狼心,当受万剐之刑!”莫刑风这话说得寒气森森,再加上那赫然挥去的剑,精准的砍掉了瑧帜蔺
头上的头冠,使得长发披散而下,杀意更盛,仿佛弥漫在整个前院一般的感觉,直让人屛住了呼吸。
透骨森森得寒气,让在场的瑧家人全都忍不住一身发寒,瑧无音愣在一旁,听着莫刑风得话不由得也有些骇然,一想到那所谓的万刮之刑何等残佞,心里不由得也缩了一下。
鹤凌霄见瑧无音面色有异,拧了眉朝他走去,眸里透着担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瑧无音抬眼看他,未说话,便感觉到鹤凌霄得手碰了自己的掌心,不知是不是下意识的反应,瑧无音一个拧眉,错身将手藏到身后,避开了他的碰触:“我没事”
瑧无音的反应,让鹤凌霄心里一紧,张了口,正想说些什么,瑧无音眸光一错,见得大门外那随着郡王妃疾步而来的人,顿时有些愣住:“兆煜?”
鹤凌霄闻言,扭头一看,大门边站着的正是郡王妃,与那还穿着公服的兆煜,当下面色便黑了一层。
兆煜看着大门的景象,见得除了瑧胤与瑧无音还有自己妹妹外,所有人全都跪了一地,整个景象隐约的透着几分诡异,心里还得狐疑之际,就见得瑧无音朝自己望来的眸色,当下便疾步上前,一脸担忧的追问瑧无音情况:“无音,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今日的事过于奇怪,不止鹤凌霄兄弟等人,就连兆煜这会子也来了。
兆煜仔细将他看了个遍,见他无事这才稍微放心一些:“是郡王妃找我说你有事,让我即刻赶来的”看瑧无音面色苍白,眼眶却红得跟兔子似的,兆煜心疼,顿时就拧起了眉。
项楚风在旁看了看这两人的互动,微微挑眉,便错步上前,取过莫刑风手里的长剑,悠悠开口:“风儿,我知道你喜欢这等刑法,但这瑧氏,怎么说也是由我所封的王,怎可随意就将之施以万刮之刑,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说我反口复舌,虐杀降臣?”
项楚风的话,似乎让莫刑风心有不悦:“难道就这样不管了吗?”拧紧了眉,莫刑风的眼里清楚写着他很不爽。
兆煜听得项楚风的话,心里一惊,还没回过味来,郡王妃就满是狐疑的样子,走到瑧胤身边问他:“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大的架势,连太公爷爷等都给他跪下了?”
瑧胤拧眉:“他乃炎朝当今圣上”
“啊?”郡王妃被惊了一条,兆煜也赫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叩见吾皇。
项楚风也没理他,倒是莫刑风冷冷的朝兆煜扫了一眼,瑧帜蔺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心里虽然颤着,却也透着怫然:“我处理我瑧家之事,有何过错要受这万刮之刑?想当初我瑧家降于炎朝,可没有签订律法,连我瑧家之事,也须得你们的过问吧!?”
瑧帜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刑风朝他看去的眸色,又冷了几许,颇有种不肯罢休的气势:“就算不处以万刮之刑,至少也得是一个腰斩!”莫刑风自以为的退让,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面,那简直就是死刑,不,比死刑还要可怕!
瑧帜蔺大怒:“这乃我瑧家之事,岂有是你胡乱插嘴的胡闹的地方!腰斩!?今日若大炎国君将我瑧家腰斩,他日不知将以何立场去面对诸国降臣!!!”
这三人的对话,听得在场诸位心惊胆战,瑧骋禹忙抬头朝项楚风看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就听的项楚风点头应道:“某害皇室血脉,罪可当诛”说罢,项楚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靥:“如此罪名,有谁敢质疑半句?”眸光一扫眼前这群跪在地上浑身僵硬的人,项楚风突然冷声喝道:“阿古达!”
“在!”阿古达的声音从大门边传来。
“传朕旨意,瑧帜蔺谋害皇室血脉罪证确凿,明日午时拖至午门腰斩!带下去!!!”
“是!”阿古达大步上前,一把抓了瑧帜蔺转身就朝外拖走。瑧帜蔺直到这会子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着,就被阿古达带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前院的空气,仿佛又冷了好几分。瑧无音站在一旁,听着项楚风的话,僵硬着动动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为瑧帜蔺求情,凭什么呢?瑧无音应为刚才之事,对着这些人都说不尽的凉意,求情凭什么?立场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