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时节虽说还在偏凉,但气候也算不错,对于放风筝来说是再合适不过,而对于上岭的风筝大赛,不过也就只是一些吃饱撑的没事干的纨绔子弟,办的一次消遣活动,赢的人,除了能拿到一个长命金锁以示奖励之外,另外还有千两白银作为奖励,自然了,千两白银对于这些纨绔子弟也算不上什么,反正众人图得也就是一个乐子。
瑧无音身穿披风,随着张之君来到上岭的时候,此处举目四望,全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个个都衣着华丽,随行的小厮随时候驾身旁,远处的场地上,齐列一排的搭了白色的帐篷,底下全是长桌,一些人此时正围在桌前,似乎在商讨着些什么,帐篷后放着两个木箱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宽广的场地上,零零散散的,全是手拿风筝,参与这次比赛之人,咋眼一看,近有百人之多。
如此景象,不禁让瑧无音楞了一瞬,竹桑站在他的身后伸头一探,也跟着睁大双眼:“我怎么觉得这么多人,好像某种帮派汇聚一起要打群架呢?”
张之君皱眉,一巴掌给竹桑头上拍去:“帮派?穿成这样打群架?”
竹桑揉了揉头,缩了回去没答话,瑧无音听得好笑,张之君摇头叹气,吩咐身后的小厮将风筝拿了出来,瑧无音一瞧见张之君拿在手里的东西,当即就眸色微亮:“我记得,我有在书上看过,十代乱国之时,武国的朝阳帝被侯景围台城,五伦尝作风筝,飞空告急于外,结果被射落而败,台城沦陷,朝阳帝饿死,只留下了这风筝求救的故事”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张之君笑笑,续道:“说起来我朝的英王当年在攻陷北楚国之时,也曾使用过风筝,呵,听说英王当年做的还是无骨风筝,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无骨风筝要怎么做,没有骨架这风筝还能飞得起来吗?”
“自然能飞得起来,只要有风,什么样的风筝会飞不起来?”
“也是”张之君点头笑笑,将手里的风筝递给瑧无音手上:“你看看,这个可是我自己扎的,好看么?”
张之君说着,拉着风筝的一角扯开,瑧无音还没看得仔细,就瞧见一个个人影,跟排队似的被拉了出来,画上的颜色鲜丽,全是一个个戏曲里的花旦娘子,风筝没拉开时还不觉得,拉开之后才觉得,这风筝真大,一个个都有人那么高。
“这个……真得能飞得起来?”瑧无音惊住,很怀疑这样的大家伙能不能飞。
“这个当然!”张之君拍着胸部笑笑:“今天不跟他们比赛了,我先教你放吧,等你会了,下次再跟他们比!”
瑧无音应好,张之君让竹桑跟小厮将风筝拉开,拿了线就跟瑧无音说起风筝的放法,还没说完,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错步走来的三人,当下就令张之君楞了一楞:“你旧敌来了”
什么旧敌?
瑧无音听得狐疑,一扭头,朝着张之君视线的方向看去,当真见得那两人,领着一个小孩错步而来的身影,那小孩走在两人中间,手里拿着一只燕子风筝,满脸的兴高采烈,直跟他身边的人说笑着什么。
“当真是流年不利”瑧无音哼笑,收回目光,没再去看他们。
张之君听他这话,也跟着点了头:“要不我们去那边放?那边人少一些,正所谓祸害就是远离了才会安全的”
张之君的话,逗笑了瑧无音,点头,便让竹桑拿着风筝一起朝着远处的空地走去。
扭头看看那边的人影,张之君心里狐疑着,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小孩是谁啊?”
“那是当朝太子,项凛祁”“哦……啊?”张之君才刚点头,待反应过来却惊了一跳:“太子?那他们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