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鸿飞兄弟这么信任咱们,把这么大染厂交到咱们手里,人家连个账房都不派!”
“这是什么胸襟啊,咱们可一定得在青城干出个人样来,不能辜负了人家!”
“六哥,你就说怎么做吧!”卢家驹也是跃跃欲试。
原本留过洋的卢家驹是瞧不上陈寿亭的,他觉得陈寿亭就是个土染匠,能有什么真本事。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交流,卢家驹算是被陈寿亭给折服了,于是从一开始的瞧不起,转而对陈寿亭又敬又怕。
陈寿亭一脸的踌躇满志:“具体怎么做,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凭我的手艺,两年之内,我能让飞虎牌卖遍整个鲁省!”
······
鲁省到保定之间,是没有直达的铁路线。
因此,林鸿飞一行人在德州下了车,吃了一顿德州扒鸡后,一行人租了三辆马车向西北方向赶去。
马车的速度就要慢很多了,不过好在还有些时间,林鸿飞倒不是特别着急。
除此之外,在城郊野外行走,自然容易遭遇劫道的,不过这年头劫道的,大部分都是穷得活不下去了,才干这一行。
因此,这帮人穿得也是破破烂烂、手里别说枪了,土枪都没有,只是拿着些大刀、梭镖什么的。
“站住,把兜里的钱都拿···”
只见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
“有枪!”
“他们有枪!”
“跑啊!”
一瞬间,仿佛被惊动的鸡群,这帮人四散奔逃,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唉,就这个胆儿,还敢出来打劫?”林鸿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过几天,林鸿飞一行抵达了距离最近的车站。
“少爷,这就是安邱城,城里有火车站,直通保定的!”马车夫热心的介绍道。
当然,他的热心并不是平白无故的,主要是林鸿飞给的赏钱属实丰厚,车夫自然殷勤地很。
本来林鸿飞是准备直接去安邱站坐火车,直奔保定而去。
结果鹿喜娃问了问,今天的火车已经没了,得等到明天才行。
“那咱们就在安邱城里休息一晚上。”
“走吧,我要是记得没错,安邱城里应该有一家不错的馆子!”
没过多久,林鸿飞等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目的地,只见眼前的饭店大门上,悬挂着一块老匾,上面写着【鼎香楼】三个大字。
看着这块老匾,林鸿飞嘴角闪过一丝笑容,他正要打算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敲打声。
紧接着,一个骨瘦嶙峋、尖嘴猴腮、其相貌可谓全亚洲空前绝后的男子抱着脑袋,一脸狼狈的窜出来。
身后,一位嗓音洪亮的妇人拎着个大号擀面杖冲着这人骂道:
“贾贵儿,你小子要再来我这儿骗吃骗喝,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