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抄,但其实魏钰压根就没有麻烦其他人。
他直接去找他爹了。
天子脚下,怎么还能允许有人如此这般猖獗的放高利/贷呢!
这事儿找他爹,那是绝对找不出错误的正确选择好不好!
魏钰是赶着他爹晚膳时间过去的。
皇帝的伙食好,有些菜他平时都吃不到的。
又能节省小钱钱,又能混个口福,这么好的双赢法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脸皮厚,能顶得住他爹的视线攻击。
好在魏钰干脆就是没脸皮。
养心殿内,父子二人同坐一桌,正在各自用膳。
一桌二十几道菜,魏皇用的斯文,李成在旁边时不时给他夹菜,坐对面的魏钰则是恨不得分出八只手,通通用在添菜扒饭上!
“嗯嗯嗯,爹,这个肉弄得不错,一点腥味都没有,难得……这肉也不错,就是甜了点……嘶,这菜略苦,应该是调料的问题……”
话太密,半点食不言的规矩都没有。
魏皇嘴里嚼着,冷眼看他一边嫌弃又一边马不停蹄地往嘴里扒,偏偏脑子里还空空如也。
魏皇:……
真是个只知道吃的。
仗着皇帝是他爹,决不可能在小事上罚他,魏钰很舒坦地用完了这顿晚膳。
漱口清理完毕,魏皇坐在软榻上,一边喝茶,一边问他,“无事不登门,有事踏破门。之前还躲着不肯来,生怕朕又找你是吧?”
老头儿语气不太对。
很好,聪明的魏钰立刻就怂了。
他嘿嘿一笑,坐在另一侧的软榻上,扶着榻上的案几,殷勤道:“哪儿能啊,儿子怎么可能会躲您呢,瞅您这话说的,多吓人,我这么孝顺的人,要不是最近课业忙,肯定就日日过来给您请安了啊!”
“哦,是吗?那朕明日同太师说一声,让他给你布置的课业少些,你就日日来给朕请安吧。”
要死!
魏钰立刻住嘴了,坚决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他转眼想了下,想到了之前给的糖方和锻钢方子。
因为人懒,魏钰在把方子给了他爹后,就再也没过问后续,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这将近半个月过去,方子进展到哪儿了。
于是他问他爹,“父皇,儿臣给的那炼糖方子,产量可有增加?”
锻钢的事就不问了,知道太多没啥好事。
毕竟铜铁在古代很是珍贵,流通方向都是经过朝廷管制的,而且匠人都有匠籍,更是管上加管。
魏钰又不掺和争储,又不揽权,所以没必要知道锻钢进展。
提到糖的产量,魏皇脸上的喜意是显而易见的。
他给了魏钰一个笑脸,眼里都多了几分欣慰,“不错,你给的糖方确实有用。”
魏皇将茶杯放下,言语略有激动,“朕让裴知找人试过了,他派人从胶州运了百斤柘,胶州的柘,18斤才出一斤糖,而用你给的法子,11斤左右便能有!这将近省了一半啊!”
魏皇还记得前两日,裴知将提炼出来的白糖带到他面前,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情有多激动。
虽然魏钰给的提炼法子是繁琐了些,但能省掉近一半的材料,繁琐些又有何惧?
用新的炼糖法子提出来的白糖,那颜色是要更加雪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