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花柱上满佈着凸出的粗糙小点,可以在摩擦的过程中不断刮弄着喉管、食道,并释出微小的电流。
“救命啊!”小臻翻着白眼呼喊道。
姹女妖尸也感到意外,本以为毒花早已麻痺了她的理智,正常情况下,身体本应停止活动了,但此时小臻竟然大声呼救起来。
也正是这一声呼救,给了护陵人一个信号。
原来,他一直蛰伏在不远处,为的就是保证这四个盗墓贼都能安全离开,但是,他却迟迟等不到剩下的小臻。
“真看不出来啊,你的体格这么强。”姹女妖尸冷冷一笑,“你比那个金月娇可强不少,可惜了,可惜了,明天也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身体的疲累也让小臻原来的梦境逐渐停止。
吸收了大量血液和生命精华的毒花也放开了花柱,转化这难得的养份,并且开始逐渐地进化着。
小臻闭着眼休息一下,但是喉管破裂之后,呼吸已经无法平顺,钻心的痛苦,令她只想着应该要逃离这个地方,岂料此时有个穿着半透明红纱的美貌女子蹲在她身旁。
“你......是谁?”小臻已经没办法正常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女子道。
“怎么可能?”
“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女子突然拎起小臻分到的黄金。
“你……该不会是那个坟墓里的?”小臻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嗯,很聪明的女子,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告诉我拿了我夜明珠的同伙在哪里,我可以饶你一死。”
“我......不知道......”
“喔?好,我告诉你,你身后这个是我的宠物,它会告诉我答案的。”
姹女妖尸的脸突然变成乾瘪的原貌,忽的伸出一对利爪,小臻因为害怕与紧张,只能惊讶地任由女屍掐住自己的脖子,“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容易的。”女屍冷笑一声,收手后小臻下意识地想要逃,但一切已经太晚。
她的手上已经被毒花伸出的两条根套住了。
“啊!”小臻想要甩掉手上异物,可纤手却被毒花大力的压在地上,紧接着一阵噁心感觉不断地传入脑中,但她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套在手上的根却无计可施。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这种花叫做‘梦魇鬼莲’,是我黑苗的圣物,千百年来,只有我峨异溪土司才配享有……”
所谓“苗王”,一般都是历史上苗族部落领袖的尊称。所谓“王”,就是君主,是统治者。在氏族、部落中是首领。俗称的“苗王”是苗族中的首领。在历史中,整个苗族就没有统一的首领,也没有普遍人神崇拜。所谓的“苗王”,具有时代性、阶段性、地域性或事件性。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地区和不同的事件,“苗王”的称谓、“苗王”的代表性、“苗王”的感召范围和管辖范围不尽相同。谓之“苗王”,可以是原始社会、农村公社的氏族首领,可以是公认、推选的“款首”、寨主、“土官”,
可以是长官司、土司,可以是大寨领主、小寨长老,可以是义军首领,也可以是传说中的人神化身。
而这个峨异溪土司,应该是苗族中的一个部落。几年前,曾出土过一方在乾隆年间由清朝礼部造,颁发给苗族土司的官印。官印由青铜铸造,印的底面由满汉两种文字构成,汉文为篆刻,内容为:“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印”,印的两侧分别刻有“乾隆三十二年十月”字样和此印的颁造编号,而印的背面刻的是正楷汉字:“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礼部造”。
在上世纪80年代初。凯里某单位一干部到镇远农村从事社教工作时,以数10斤粮票从当地农民手中换来的,此后辗转到收藏家手中,当地有关部门多年前曾将此印拓印,跟故宫内清宫档案比对后,与留存的历史档案完全吻合。
而这个官印里讲到的都坪,其实为镇远北部的一个乡,现全部为汉族居住,而“峨异溪”的名称已弃用,但在明清的史籍中仍可查到此名。历史上的都坪甚至整个镇远全境大部分为苗族的居住地,当时的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统治范围占镇远疆域的五分之一,含岑巩及石阡县一部分,是一个势力较大的苗族部落。
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的消失,是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张秀眉领导的黔东南苗族大起义被镇压后,原住地的苗族被屠杀、被驱赶,或被强迫改民族改姓,居住在镇远一带的苗族基本上消失殆尽。
而此“苗王印”的首次发现,印证了镇远历史上作为“苗疆古都”的说法。
“这么一说,这个姹女妖尸还是土司家族的后代,甚至很有可能是苗族土司中一位有着尊贵身份的人。”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古代苗族,尤其是黑苗的一些部落里,有一种特殊的风俗,他们迷信女人能够联通阴阳两界,而沟通的媒介就是所谓的神花异草,部落选出天选之女后,在她体内施蛊,蛊毒与这神花异草同生同长,不仅可以保肉身不腐,还可起死回生。”云姨道。
“这不就是姹女妖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