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大感疑惑。
此时,灵渡大师首先开口,他深深看面筝而坐的女子,道:“姑娘歌艺之妙,比之当年的姒月如亦亳不逊色。”
听到“姒月如”三字,那女子的美眸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聒噪了起来。
许倩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惊讶。
“姒月如?”
“姒月如是谁?”
“姒月如是禹陵上一辈中一位翘楚,就跟现在的琪姐一样,是位不可多
得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那怎么没有听说过她?”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
“那这个人又是谁?”我追问道。
“灵渡大师的耳力不会有错,这琴声一定是姒月如所创的‘风神曲’,这天底下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弹奏!”
许倩此话一出,我更加意外,“既然姒月如已经不在人世,这曲子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许倩摇了摇头,“当年,人们也只是知晓姒月如病故,她有没有子嗣犹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她是姒月如的女儿?”
灵渡大师微微一笑道:“今生还能听到这风神曲声,老衲还有何求?”
姒玮琪上前几步,缓缓靠近那女子。
忽然,琴声停了下来。
“为何不抚了?”
“不敢班门弄斧。”
“玮琪不善抚琴。”
“过谦了。”
她们交谈极为简洁。
但却又是争锋相对。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抚琴的女子竟与静思颇为相似。我大感意外,便问许倩,道:“倩姐,你看她,像不像静思?”
许倩也早已看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觉得静思像一个人,原来她就是静思,静思就是她!”
我皱紧了眉头,虽然没有问,但是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在尼姑庵中遇到的静思师太一定是乔庄打扮过的,但是神色之间还是被许倩瞧出了几分与一位故人颇为相似。此刻,她换下装扮,出现在这里,许倩才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那女子开口道,“论辈分,我算是你的姐姐,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姒玮瑜,正是姒月如的独女。”
姒玮琪沉声道:“看来昨日尼姑庵一行,也是你刻意为之。”
“正是。”姒玮瑜故意不像其它人般称她为姒小姐,自是蓄意贬低她的身分。
灵渡大师眼帘低垂,似对身边的事物不闻不问。
姒玮琪则仍是那副飘逸如仙的恬淡样儿,丝毫不因姒玮瑜的话动气。
一直没有作声的陈洪松冷冷道:“玮瑜小姐大驾光临,必然有重要事情,陈某愿闻其详。”
云生道长看了灵渡大师一眼,见他半点表示都没有,之好自己开口道:“贫道与大娘也算有点交情,今日忽闻她还有后人在世,幸甚至哉啊。”
不想此话一出,姒玮瑜两眼一瞪,凌厉的眼光箭般射向云生道长。
云生道长涵养甚佳,仍以微笑回报。
气氛僵持起来。
“大娘?你们也配提大娘?我母亲孤苦无依,逐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在哪?”姒玮瑜情绪激动,“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今日在这里还是改不了本性!禹陵已经腐朽不堪,今日,我便要替我娘来收拾这腐朽堕落的局面。”
我心里奇怪,这姒玮瑜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古怪呢,眉头一皱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不觉得虚伪吗?”
“虚伪,当然很虚伪!”姒玮琪忽然开口道。
一时众人眼光全回到姒玮琪身上,静候她接下去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