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长着一张包子脸,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他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配上两撇鲶鱼须,难怪别人会用“异常丑陋”四字来形容他。
进门后,见慕容复端坐在上方,包不同收敛起一丝桀骜之色,恭敬地见了个礼。
“包三哥,请坐!”
包不同虽然是慕容家的家将,但实际上也算是慕容复的叔叔辈。他控制下的金风庄掌握了江南的丝绸行业,是慕容家最主要的财富来源。
包不同坐在侧席,喝了两口碧螺春茶,直接开口道:“听说前段时间,公子去了一躺南疆。”
慕容复点点头,并不做声,碗盖轻轻刮着茶叶。
包不同见慕容复一脸淡定,忍不住道:“公子,你为何到南疆去,也不和我们四人知会一声!”
以往慕容复远行都会带着四人,但这一次却是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是故,包不同才会寻上门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缘故。
慕容复嘴角微微一抽,心道这四人还真是难缠。虽说四个人武功都悉数平常(当然这是相对绝顶高手而言的),但对慕容家的忠心却是没的说的。
培养一番,日后也能成为得力干将。
慕容复想着,笑道:“包三哥,我到南疆去只是处理一些小事,何必再劳烦大家跟我奔波一躺。”
“非也、非也!”包不同张开就来。
慕容复翻了个白眼,自己才说了半句,就又激活这个人体etc了。
“事无巨细,只要关系到慕容家的大业,都是大事。公子孤身一人前往南疆,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艰难险阻不难想象。老爷临终前,嘱托我四人一定要照顾好公子。公子的安危便是头等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听着包不同这有理有据的话语,慕容复真是哭笑不得。
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你感动吗?
慕容复知道,如果自己和他辩下去,反倒合了包不同的心意,便微笑道:“包三哥所言在理。”
包不同欲言又止,心中却道,公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以往经验来看,他应该不会这么快认输的啊?他此次代表四大家将来找公子,正是因为他最能说。
慕容复见包不同如鲠在喉的模样,忍着笑意道:“包三哥,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眼下正有一件要紧事,还要拜托包三哥去办。”
一提到任务,包不同就来了精神。他在金风庄正闲得发慌,趁此机会又可以出去抬杠啦!
“包三哥。”慕容复一脸严肃道,“这次我到大理去,却是遇到了西夏一品堂四大恶人。”
“嗯?四大恶人!”包不同神经一紧,那四大恶人他也曾遇到过,老三老四倒是不足为惧。但叶二娘和那恶贯满盈的实力就远超他们四大家将了。
包不同没有再抬杠,竖起耳朵听慕容复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便将慕容氏遭人诬陷之事详细告诉了包不同,包不同听得是愁眉紧锁,一脸愤怒。
“岂有此理,谁这么大胆,敢往我慕容家头上泼粪水。要是让老子逮到他,不把他屎给打出来,算他拉的干净的了......”包不同怒气冲冲道。
“咳咳咳......”慕容复尴尬地咳了几声,心道,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拍了拍包不同的肩膀,一脸郑重道:“包三哥,这可不是一件易事。伏牛派崔百泉、过彦之,还有少林两个小和尚,过几日恐怕都会来我慕容家闹事。此中种种误会,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清的。”
慕容复在大理国时,碍于段氏的面子,伏牛派和少林都没有发作。但他们却是对着幕后凶手的身份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他们不敢找慕容博报仇,恐怕却会暗中对燕子坞下黑手。因此,慕容复就拜托包不同等四大家将,好好呆在燕子坞,替他看管打理好慕容家的产业。这四个人,不出去惹祸,就是最大的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