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似懂非懂地点头：“你真的不是彭格列一世吗？”

“当然不是。我是——”男人的话奇异地顿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阻止他道出真名，“我是……Vee（意语27）。”

“Vee……吗？可你与彭格列一世非常相似。我看过他的照片与传记。披风、拳套，包括你们的作战方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是因为……我是彭格列一世的崇拜者。”

“诶？是这样吗，所以你才模仿他的装扮？”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戴着兜帽呢？”

“因为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我的脸。”

“为什么？”

“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哦。”

“就是这里吧？”

“是的，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么……”

“你要走了吗？”

“……嗯。”

“还能再见面吗，Vee？”

“会的……一定。我保证。”

【2】理查德与托马斯——天国与约定

“我听他们说，你是Sivnora（彭格列二世）的孙子？”

“……问这个做什么？”

“Sivnora很强对吧？”

“虽然跟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非常强，强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

“这样的强者，也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

“噢……”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害怕。”

“哈？”

“我怕死。”

“没什么可怕的。死后不会挨饿受冻，也没有战火与鲜血……对于许多人来说，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会挨饿受冻……天国有好多好吃的吗？”

“……”

“那我就放心了。”

“喂喂，你……”

“啊？”

“……算了。没什么。”

他想起从堂叔那儿听到的托马斯的经历。

所有族人在同一天丧命于战火之下，唯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他牢记与父母的约定，藏在父母身下，不发出任何声响。哪怕惨叫声不绝于耳，父母的血渗透他的衣襟，他也一声不吭，任由双手因为用力紧抓玻璃饰物而伤痕累累。

或许是那一场地狱之景太过深刻，托马的心智亦随着那段往事而停留。

想法奇怪，读不懂气氛，某些时候又诡异地较真，时常得罪人而不知。

他本想加以纠正，可当他想起初见时的那一幕，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放纵。

托马就是托马。

以后，他多罩着就是了。

谁让他是BOS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