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太后知道了他的蛊毒是如何被梁木樨治好的,也不可能去给太上皇如法炮制,而且就算叫梁木樨出手救太上皇,也要问过木樨是否同意,毕竟以前杀她父母灭她国家的人是太上皇。
梁木樨若是不同意救太上皇,他也不会勉强她,最多就是多用些名贵药材,让叶天星帮他驱蛊,毕竟太上皇中的蛊没有他这么严重,太上皇的身子也没有他伤得这么严重。
但是,周牧阳清楚地记得在他登基之前梁木樨救过太上皇一次,给他挡了箭,为此昏迷了好长时间。他相信,善良如木樨,若是她醒着,一定会给太上皇解蛊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关于木樨的一个字我都不会透露!”
叶天星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周牧阳迅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帕子交给了鸣蜩,向着外面迎去。叶天星跟在他后面也出去了。
下意识的,他们都不想让太后看到梁木樨。
“母后怎么了来?”周牧阳快步迎上去。
“哀家不来,你也从来不去看看哀家。”太后偏头看着周牧阳,见他面色红润,不似往常那样苍白了,“我儿今日气色好了不少啊,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牧阳不动声色地道:“让母后见笑了,儿子病痛缓解了,身体自然就松泛了一些。”
“哦?可是梁木樨找到了什么良药了?”太后这一次本来就是为着太上皇蛊毒发作才来的,要不然梁木樨还没有去给她请安,她怎么会纡尊降贵地来看梁木樨?
“那倒没有!”周牧阳声音一丝波动也没有,仍然虚扶着太后的手臂,步调沉稳地一步一步往前面走。
“没有?”太后的声音微微拔高,“不是说她这次出去是为了给你找药吗?怎么?难道她真的是被人掳走的?”
“母后多虑了,木樨这次出去确实找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太后现在不关心梁木樨找到了什么,她只关心梁木樨找到的东西能不能用来医治蛊毒,能不能够救她的儿子和丈夫。
“哦?这么说是真的找到医治蛊毒的东西了?”她不禁再次看了看周牧阳,“皇儿这是被她治好了?”
“咳咳!”周牧阳咳嗽了两声,以掩饰眼中情绪的波动,“哪有那么快,就是这一次治疗,她还累得昏迷过去了。”
“啊?”太后又惊又怒,“这么说她现在不能去给你父皇解蛊毒了?”
不等周牧阳开口,叶天星忙站出来道:“臣即刻就去看看太上皇!”
太后脸上现出了不悦,不过此时求着叶天星,还是说道:“如此,有劳天星了。”话锋一转,又道,“既然梁木樨昏迷了,哀家去看看她吧。”
周牧阳道:“她昏迷不醒,实在是失仪,还是改日等她醒了,让她去给母后请安吧。”
“来都来了,哀家就去看看她吧。山不来救我,我就去就山!”太后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又有一丝恼怒,听上去像是很不满。
周牧阳也懒得去计较她语气中的不满,想必今日若是不让她看到梁木樨昏迷的样子,她一定不会相信的,他笑了笑:“母后要看就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