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着想了两日,将手中要紧的奏折的处理了,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了,便撺掇着梁木樨一起去北雍关。
梁木樨自然说好,她巴不得出去走走,也好趁机去看看塔娜。
但是面对朝臣的时候,却让人颇为头疼。
“突厥小儿实在可恶,朕要御驾亲征,打得他们不敢来犯。”
“陛下,沈将军智勇双全,北雍关由沈将军守着,必无大碍。”
“……君子尚且不立危墙之下,陛下乃我楚宇之帝王,怎么能够以身犯险呢?求陛下不要去!”
面对一众大臣的阻拦,周牧阳嗤笑道:“朕又不需要亲自出战,无非是鼓舞士气罢了。”
“陛下,在京城一样能够鼓舞士气……”
话没说完,周牧阳大怒:“我楚宇就出了尔等鼠辈?仗还没打,就这般贪生怕死!”
众臣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口中大呼着万岁。
周牧阳不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站起身说道:“朕意已决!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兵部着手办理吧,三日后大军开拔!”
众臣知道再劝无用,都纷纷叹气,只有一个老臣猛然向朝堂中的金柱撞去。周牧阳一闪身就拦在了他身前,问道:“章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章大人哭道:“老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涉险,不能劝得陛下改变心意,老臣还有颜面对面太上皇啊!”
周牧阳笑道:“章大人不必多虑,这件事父皇是允许的。”他抬出了太上皇,很快便让人去抬了肩舆将太上皇接了过来。
太上皇道:“朕打理朝政多年,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今我儿要开疆拓土,实乃喜事,众臣何故要阻拦?”
章大人道:“陛下国之梁柱,岂能以身涉险?如今陛下想要涉险,是我等做臣子的失误。现在沈将军驻守北雍关,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楚宇八十万儿郎定然齐齐挥戈北上,陛下用之如臂使指,实在不用去冒险。”
问题又转回来了,周牧阳哭笑不得:“章大人,都说了,朕只是鼓舞士气,并不是真的上战场。朕在梅溪书院修习阵法,知道怎么能够以最少的兵力对付敌人,自然要学以致用啊。”
太上皇点头道:“章大人不必多虑,若是牧阳不能够全须全好地从北雍关回来,那么他也不配做这个皇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章大人自然不能再阻拦了,太上皇又说了几句勉力周牧阳的话:“大军开拔那天,朕亲自给你挂帅印!”
“牧阳多谢父皇!”
周牧阳快步往乾元殿去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梁木樨,其时梁木樨并不在乾元殿,她被太后拉去看今年进宫的才女名册了。
周牧阳等得不耐烦,自己往勤政殿去了,心中却想道:母后是太闲了,得给她找点儿事情做,要不然她能把宫里折腾得翻了天。
他从来没有觉得宫里多上千名采女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这些女孩子小的十三四岁,大的十七八岁,在宫中一关五六年,最美好的年华就这么付与宫墙了。
更不用说这些采女还会千方百计地在御花园跟他偶遇,想出各种办法来见他,希望得到他的青睐,简直是麻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