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阳出了宫,便快马往太子府赶去。
今天的事情很有蹊跷,他记得一年前太子身边就有好几个苗女,而且在西戎的时候,他们闯进了那个大蛊师的屋子,当时跟梁木樨对战的琅珠也是周牧辰的人。
所以这次收到了消息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人就是周牧辰。
想不到这次周牧辰丧心病狂,竟然对着叶天星下手了,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
紫阳宫作为楚宇的国教,若是跟楚宇翻脸,那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现在漠北大举入侵,他们可经不起任何损耗了。
周牧阳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激灵,他想到了的前世几年之后佛教突然在楚宇盛行起来,渐渐地拥有了大量的信众,取代了紫阳宫在楚宇的地位。
那么等他死了之后,周牧辰坐稳了皇位,想必是真正将紫阳宫驱逐出楚宇了吧?那时候佛教应该成为了楚宇真正的国教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叶天星不能出事,出了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紫阳宫若是在这个时候跟楚宇交恶,楚宇必将根基不稳,很容易被漠北大军攻破,到时候国将不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在他纵马飞奔的时候,迎面一骑也飞奔而来,并且很快到了面前,眼看就要迎头撞上了。
周牧阳眼疾手快地一提马缰,身下的惊云人立起来。周牧阳抬手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对面那马也突然人立起来。
“喂喂,骕骦,你不用这样吧?你这是见异思迁、见色义啊!”
周牧阳噗嗤笑了:“陈思捷,你还能再扯点别的吗?”
对面的陈思捷惊魂未定地从马上跳下来,仰头道:“那是因为骕骦跟我不熟的缘故!”
周牧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怎么骑着骕骦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对,公主他们被困在驿馆了,鸣蜩派了骕骦来找我,叶少君出事了,大臣们就带人把驿馆为了,认定了是草花婆婆下的蛊要害叶少君,还嚷着要烧死他们!”
“有这等事?”周牧阳心里突的一跳。烧死?怎么又是烧死?前世梁木樨就是被烧死的,她本身对这件事很是忌讳,这下一定要被吓坏了吧?
陈思捷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必然会护好公主的!”
“好,你带人过去,不过不是去护着公主,是护着那些官员不要被她伤了。”
“啊?”他知道福宁公主很厉害,可是再厉害这也是楚宇的地盘啊,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不待他一个念头转完,周牧阳已经策马转头去了。
“我先过去,你带人马上过来!”
马蹄声逐渐远去,陈思捷来不及多想,也翻身上马,往城门口去了。他现在要调兵,没有兵符,楚宇的军队是调不动的,只能去找大承的裴将军,鸣蜩虽然没有给她调兵的东西,相信听到有人要烧死大承公主的消息,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的。
周牧阳赶到驿馆的时候,驿馆外面还是围得水泄不通,不光是外面,里面也照样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口谕!”
周牧阳扬声叫道,前方的喧闹总算渐渐平息。
还有官员上前打招呼:“熠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朝臣们消息最是灵通,都知道熠王这阵子被皇帝禁足在皇宫里,轻易不得出来。这次熠王竟然出来了,看来真的是替皇帝来传旨的,至于是不是皇帝的口谕,相信熠王是不敢假传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