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这种酥麻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三步,旋即鸣蜩手里的鞭子又落在了地上,那大青石原本已经裂开了,此时几乎像豆腐一样被抽得粉碎。官员们面前烟尘四起。
“好了!”周牧阳在后面排众而来,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楚宇的这些官员被驱赶出驿馆,那样楚宇的颜面将扫地。
现在不光光是在大承面前,这个驿馆里还住着一位漠北的郡主呢。这消失要是传到北疆前线战士们的耳朵里,那将会怎样影响士气啊!
“熠王殿下!”苏澜拱手施礼。
周牧阳站在苏澜面前没有动,就听他说道:“还请殿下退后,我们奉了公主之命将这些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不相干的人?赶出去?他们还真是敢啊!
楚宇的官员们顿时愤愤,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敢的,毕竟他们是大承的人而不是楚宇的人,根本就不用听他们的。
周牧阳点头道:“好!”
好?他居然说好!官员们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愤慨了,怪不得人都说取了媳妇忘了娘呢,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连自己的国家都忘了!这个数典忘祖的东西!见色忘义!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官员们脑子里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便听见周牧阳道:“本王是来传陛下口谕的!”跟着不待其他人开口,便朗声道:“传陛下口谕,着原南瑶大祭司草花婆婆给叶天星医治!众臣听令,不得有误!”
“这,这……”官员们面面相觑。
周牧阳道:“大人们请把,我们先到外面等着,等草花婆婆治不好叶少君再处罚他们不迟!”
“殿下!不能啊!”有人呼道,“不能等啊,耽搁了叶少君会没命的!”
还有一句话大臣们没有当着周牧阳的面说出来,那及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知道他们在里面是不是真的治病啊?
外面又陷入了吵吵嚷嚷,不过他们尽管吵嚷着,却还是被周牧阳都请了出去。
梁木樨却站在叶天星躺着的床榻前,冲乌兰朵、莺时等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莺时帮我熬药!”
“是!”莺时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乌兰朵却道:“木樨啊,这个叶少君已经死了,我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手都是冰凉的。”
“不是我不相信你,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要怎么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事情!”一旦失败,他们全部都要死。
梁木樨道:“我没有随便说说啊,我知道他没事才留下他的。”
“啊?”乌兰朵被梁木樨说得懵住了。
他没事?他这样子叫没事,那什么样子才叫有事?
这样的人,大概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吧。
“别担心。”梁木樨笑了笑,“他并没有死,只是封闭了五感和七窍,使他看上去像个死人一样。其实他正在和蛊虫战斗呢,我帮他一把就好了。”
她说着摊开手心,手心里便不知道怎么多了一条绿色的毛毛总。
乌兰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想要逃避,却又不知道该逃往哪里。
就见那绿色毛毛虫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一跳就到了叶天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