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下手颇重,翠寒平常的生活比之大户人家的小姐尚且要好一点,肌肤养得吹弹可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两巴掌,顿时两边脸颊就肿了起来。
顾凤辞双目微微眯起,双手也紧紧拽住。
打了丫鬟这些都是小事,不过跑到她的屋子里来要抢她的东西,还让人当着她的面打了她的丫头,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巴掌虽然是打在丫头脸上,可实际上却是扇在她的脸上啊!
顾凤辞是惯会忍耐的,但是不代表她对什么事都能忍耐。对别人忍耐也就罢了,别的人还有做戏的必要,可是她安宁儿有什么资格让她忍耐!
顾凤辞思及此,心念一转,她手上的动作却比心思还快,一探身,一把揪住了那个婆子的头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抬脚踢在了抓着翠寒的另一个婆子身上。
那婆子膝盖一软,哎唷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顾凤辞冲着捂着脸哭的翠寒喝道:“哭什么!没用的东西!被人欺负了就知道哭!,哭什么哭!打回去!”
翠寒答应了一声抬手冲着倒在身边的粗使婆子就是一巴掌。
只是这巴掌还没有落在那婆子脸上,手腕便被人握住了。握住她手腕的内侍狠狠地一用力,翠寒便被甩开了,装个人撞在一旁的翡翠屏风上,哐的一声,屏风应声倒下,摔得粉碎。
“啧啧!”安宁儿看着地上摔碎的屏风咂咂嘴,“多好的一块翡翠啊!可惜了!不过顾小姐要是舍不得,还可以去打几个镯子,几个戒面,这可是糯种飘花翡翠呢!从望平城拉过来也要好长时间呢,真是可惜了!”
旁边一个丫头立刻接道:“还是碎了好,免得被人糟蹋了,这可是拓东王专门送给小姐的大婚贺礼呢!”
安宁儿点点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我大婚时候的东西,冷不丁的我还以为走错了屋子到了自己家了呢!”她转头吩咐身边的内侍,“去叫上咱们家的侍卫,看看这屋子里到底偷藏了多少咱们家的东西!这贼胆子也太大了,都敢偷到太子府来了!”
那边的内侍们已经将墙上的雪溪图和另外几幅画都取了下来。
顾凤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声不响地刷拉一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一道白光闪过,就向安宁儿身上刺去。
“太子妃小心!”伴着一声叫喊,一个婢女推开了安宁儿,自己迎了上来。
剑尖穿透胸膛,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啊——杀人啦!”尖利的叫喊瞬间就充斥着整个院子的上空,连带着树上的鸟和路上的行人都被惊到了。
顾凤辞的剑却并没有因为这声叫喊而停下,她仍然在快步往安宁儿那边刺去,安宁儿虽然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剑,不过她也在梅溪书院学了三年,功夫自然不差,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同时她身边的内侍快步上前,屈指在顾凤辞的剑背上弹了一下。
顾凤辞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手上的剑就快要握不住了,虎口顿时被震裂,鲜血涌出。
“住手!”伴着一声喝,一个宽袖大炮的男子快步从内院的长廊走出来。
周牧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顿时有些头疼,他刚才在里面的时候被跟在后面内侍告知,顾小姐跟太子妃打起来了。
等到他走到这里,已经有人受了伤,局面就快混乱的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