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军区党委常委会上,陈文宪贸然提出卢秉的问题后,秦茂天心里仔细斟酌了一番,最终想出个折中的解决办法,这样的话,两边都不会得罪。
只是秦茂天不知道的是,叶凌天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当陆三强把军区党委常委会上形成的决定告诉叶凌天之后,叶凌天当即便怒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官僚”,只这一句话,就已经预示秦茂天这一辈子别想再有进步了。
官僚主义在地方就已经害惨老百姓了,要是让官僚主义再蔓延到军队中,长久以往,这支军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一名高级将领,最起码应该做到公正严明赏罚分明,而不是要去圆滑处事两全其美,如果都像秦茂天这样,明知道下属贪污腐化,但为了不得罪其身后那个庞大的势力而妥协让步,这样下去,严明军纪也就成了一句空话,这样的将领所带出的部队也必然军心涣散,他也永远不可能彻底掌控这支军队。
像秦茂天这样的和事佬,既然不愿意得罪人,那就让他去干些不会得罪人的事。
可怜的秦茂天,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处理一举两得,双方都不得罪,却没想到叶凌天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短短几个月后,他就从粤州军区司令员调任华夏军事科学院院长,虽然仍然是正大军区级,但谁都知道,华夏军事科学院根本就没有实权。
而在几年后的换届中,不甘寂寞的秦茂天联合了一些军界的势力,试图谋求军委副主席这一要职,却不想还没能等他们有所行动,那几个势力集团却突然莫名其妙地与他划清了界限,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一个跟他私交甚好的势力集团暗地里劝他死了那条心,在最高层眼中早已经给他判了死刑,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犯下原则xing的错误,别说进步,就连现在那个军事科学院院长的职务也早就保不住了。
直到退休多年以后,已经耄耋之年的秦昊天才终于从一位老领导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没有从严处理卢秉和王兴中,从而得罪了总参三部九局那位叫叶凌天的少将副局长,只是就算秦天茂心里再后悔,却都已经晚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叶凌天也没有料到这么凑巧,这个陈雄峻,竟然就是陈文宪的孙子。
爷爷是大军区的副司令员,父亲在粤州经营房地产,自己又是留学归来,家世不可谓不显赫,也难怪会那么牛逼哄哄。
“凌天,你也认识这个陈文宪这个死老头子?”
看到叶凌天略有些惊讶的表情,陆佳佳疑惑地问道。
“是啊,电视上见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叶凌天点了点头道。
“哦!”
陆佳佳想了想也就释然了,陈文宪是粤州军区副司令员,又是分管后勤这一块,与地方经常有往来,加上粤东省委省zhèng fu与粤州军区又在大力推行军民共建,作为粤州军区主管这项工作的陈文宪上电视的机会还不少,要说叶凌天在电视上见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佳佳,刚才听你叫陈文宪死老头子,看来,你对陈文宪的看法不怎么好啊!”
叶凌天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笑着问道。
“能好得去吗?自从我从深海调到粤州ri报社,与父母住在一起后,陈雄峻就开始纠缠我,这些,陈文宪又不是不知道,但他却根本就没有管教陈雄峻的想法,我父亲曾经好几次委婉地跟他提起这事,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作主,我们做长辈的不干涉!他这么一说,我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让我自己注意点,尽量离他远点,简直就是气死人了!你说,我能对他有好看法吗?”
陆佳佳眉头微蹙,脸上尽是无奈,显然,对于陈雄峻近乎无赖的纠缠,她还确实没有太多的办法。
说到底,还是因为陈雄峻这特殊的身份,要是换做别人,以陆佳佳的xing格,绝对有一千种办法去对付,但面对陈雄峻,陆佳佳的那些办法却一点都使不出来。
在咖啡厅叶凌天也能看出来,这个陈雄峻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不管是陆佳佳以怎么样的态度对他,他始终是一副彬彬有礼,绅士般的笑脸,这样一来,就算陆佳佳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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