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书桌前,台灯下,石今措也在摆弄那款“机甲昆虫”玩具模型。从小到大,石今措一直都是一个“机甲”类拼装玩具的爱好者,只是埋头苦读的那些岁月里,父母禁止他玩那个,说是会消磨治学意志。一直等到石今措拥有了自己的住房,这才开始搜罗各种“机甲”拼装玩具,石今措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面积可不小,其中有一间小储藏室被他设计成个人爱好小屋,里面除了架设了几部高倍天文望远镜之外,摆放的几乎全是“机甲”类拼装玩具。“玩具产业在始仲内部甚至连副业都算不,屈指算来,最多也就有两家子公司涉及玩具生意,不过,看其经营状况,似乎经营重心也不在玩具研发这方面呐!那钱一家为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突然推出这么一款机甲拼装玩具?他到底意欲何为呢?”石今措心下暗忖道。这款“机甲昆虫”玩具的初始形状是一只知了,只要有足够的耐心细细摆弄,它可以变形为“机甲小瓢虫c“机甲蜻蜓”c“机甲蚂蚁”三种标准样式。如果你拥有足够的想象力,也可以重新拼装成你自己心目中奇奇怪怪的“机甲”模型,比如,“机甲小狗”c“机甲宝贝兔”c“机甲士兵”等式样,不过,如果想象力不足的话,这些模型式样看去并不是十分得理想,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怪模怪样的。仔细摆弄半天,石今措将两套“机甲昆虫”拆散,试图拼装一头威猛的“机甲山豹”,反复摆弄了一个多小时,总是难以如愿,那只所谓“机甲山豹”看去倒有几分“山狼”的意味。双手抱着后脑勺靠着椅背,石今措开始琢磨这款玩具的深刻用意。塑料模块的材质选料c内部机关的设计c外部形状打磨c内嵌钢丝机件的构成方方面面都比石今措手中现有的同类玩具高明一些,仔细比对几次,石今措发现,“始仲”那边也不求将这款小玩具设计得多么高妙,但有一点,它肯定比市场正在销售的同类玩具略高一筹。就是这“一筹”,立马使得丽石市面正在销售的同类产品开始出现滞销现象,石今措让他的助理了解过了,许多本地家厂家已经开始叫苦不迭了。“或许,这是钱一家的一种试探,不过,这种试探的角度也太过生僻了吧?就算将丽石玩具生产厂家同类玩具完全打入冷宫,那又能如何呢?就算微有利润,那才几个钱?”石今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凭着自己的直觉,石今措相信钱一家的商业意图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一时半会儿的,石今措还真找不到半点儿思路同一时间,“轫芒”公司技术总监袁葭敏也在家中客厅反复摆弄那款“机甲昆虫”玩具模型。“哟!你今儿难得这么早下班呐!怎么还玩小孩子的玩具了,追忆童年吗?”袁父走到女儿身旁,笑着打了声招呼。“爸!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玩具,我们董事长说了,它极有可能是始仲公司给我们下的第一道战书。”随口回应一声,袁葭敏手头并没有停歇的意思,纤细的手指在那儿继续摆弄小玩具,显得十分得灵巧。“哦?此话怎讲?”袁葭敏的父亲微微一愣,随口问了问。“您瞧,这些拼装零件的切削角度是不是看着让人感觉挺舒服的?而且,显得气质不俗。”说着话,袁葭敏随手递给老爸两块拼装零部件。戴眼镜,映照着灯光反复把玩了半天,袁父随口说道:“经你那么一提示,瞧着是不一样啊!先不说别的,单说这反光吧,柔和之中透着鲜亮,还不刺眼,这种工业用漆感觉都快赶汽车工业用漆的水平了。”“爸!您这眼光真够独特的,的确是这样的,这种喷漆工艺用到玩具,往商场一摆,孩子看了,绝对首选始仲的产品,其它同类产品立时显得黯然失色。不过,这不是重点,爸!您看,这些零部件的边长c边角参数c弧度c内外嵌套参数人家可不是随便设计出来就图个美观,这些参数自成一套完全的数学体系,我想着始仲那边应该是有一套数学公式的。”说着话,袁葭敏拿起几块拼装零部件递给老爸,让他再端详端详。“就一孩子们玩的玩具,干嘛弄得这么复杂?钱一家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袁父疑惑了片刻,随口问了两句。“试探我们公司,甚至整个丽石商界的商业应用数学所达到的层次吧!爸!您知道吗?通过我们反复测算,假如丽石某家玩具公司想在这款拼装玩具挫败始仲名下的分公司的话,工程师们必须掌握一套十分高明的应用数学体系,退一步讲,就算玩具厂家不具备这样的研发能力,他们就算是大学购买也得准备这么一套数学工具,否则,只能在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被始仲远远地抛在身后,继而被市场淘汰,直至宣布破产。”袁葭敏态度严肃地向父亲解释了半天。\“噢!钱一家有这么深的商业城府吗?”袁父随口问道,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好象不大相信钱一家有这么深的心机。“只怕钱总那边所动的脑筋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深邃呢!反正我们董事长把他看得挺神的。”说着话,袁葭敏停下手来,随手拿起水果刀准备给老
爸削个苹果吃。“假如有玩具公司为了此事儿求助到你们公司,作为技术总监,你能应付得了始仲这种商务挑战吗?”袁父笑着问道。“目前还不能,我已经在公司的小型机推算了好长时间了,虽说建立了几个数学模型,推演出来的应用公式始终不能尽如人意,我用一款3d模拟软件按照我推算出的应用数学公式仿制了一款机甲昆虫,您是不知道,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呢!”说着说着,袁葭敏自己倒先乐了。“别着急,慢慢来嘛!实在没什么思路的话,不妨跟之前的同学们交流交流,或者向更高明的行家请教请教。”“就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话音刚落,袁葭敏随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老爸,就手拿过手机给夏晓数发了几条长信息。“这人谁啊?我认识吗?”袁父笑着问了问。“新近结识的一位朋友,相当聪明,数学功底相当了得。”低头发着信息,袁葭敏随口回应道。“男的?女的?”“是位男士。”袁葭敏有口无心地回应一句。“多大了?”“跟我差不多大”“关系处得咋样?”“还行吧爸!您先坐着啊!我得书房跟他商量点儿事了。”说罢,袁葭敏起身楼书房跟夏晓数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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