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仔细想想就牛犊子这天天在斗音上点赞美女视频的家伙能出柜?
这特么谁信啊!
但反应过来之后,观众就更加的震惊了,这么说陈牧真的能把女性的心里把握得这么准?
观众们不由得都有些后悔,刚刚居然没仔细听,而是去注意牛犊子的性取向了,失误啊!
陈牧拨动琴弦,叮嘱道:“这次还是一首女性视角的歌曲,你们可别再给我想歪了。”
观众们眨眨眼,总感觉陈牧最近有什么情况啊,不然为什么总唱女性视角的歌?
想着想着,观众们的视线就全朝着裴月去了。
陈牧见观众们全都看向他身后,也随着观众转头。
“你们要裴月唱啊?”
“不是不是,你唱你唱!”观众们齐齐摇头。
陈牧一脑门子问号,这一届观众不行啊,注意力全都跑偏了。
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的弹奏了起来。
音乐十分的舒缓,只听前奏,观众的心情就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陈牧抽空抬手,示意裴月走到前面来。
裴月上前,奇怪的看着陈牧。
“跳。”
陈牧张嘴比了个嘴型。
裴月当即会意,在吧台前方,伴随着音乐舒展身姿。
灯光师也十分的配合,整间酒馆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陈牧跟裴月所在的位置还有两盏射灯。
陈牧开口: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遇。”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有那种感性的观众已经听楞了,尤其是陈牧的歌声,加上裴月的舞蹈,直接将酒馆的气氛变得伤感起来。
他们谁也没想到,一旦进入到陈牧所营造的情景中,他们居然会变得如此的感性。
有经历过异地恋的观众,此时鼻子已经隐隐发酸了。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着不哭泣——”
观众们想起了很多,不止是见面时的快乐,路途的遥远以及平日里的一些坚持,都在眼前闪回。
那一张张的火车票,那一次次跋涉的旅途。
平日里找不到人倾诉的苦楚,以及见面时说不出话的相拥,全都从脑海深处浮现。
有正在经历的,有已经经历过的,有未来即将经历的。
每个人的感触都不尽相同,但此时陈牧的歌声将他们所有的情绪全都翻了起来。
再加上一旁裴月的舞蹈。
观众们眼眶微红,鼻头泛酸。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了。
而陈牧还在加强着感染力,此时陈牧已经低下了头,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等他抬起头来,射灯打在他的脸上,将一切五官模糊,只剩下深情的歌声在酒馆内回荡。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观众撑不住了,抬起头吸着鼻子,微红的眼眶开始流下眼泪,但仍然倔强的抬头看着陈牧。
一声声啜泣,在小小的酒馆内,听起来分外的明显。
而舞台上也有类似的声音。
那些新签约的歌手,此时也有几个人哭了出来,但心里更多的是服气,他们终于知道了一流水准的歌手,唱歌究竟有多么恐怖。
唱哭观众不容易,而前面观众的情绪还十分亢奋,两首歌将全部观众唱哭,就更加不容易了。
陈牧还在唱着。
第二阙,陈牧唱得更加的轻声,然而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在观众耳边轻声述说。
“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
“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计。”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着不哭泣——”
女观众已经泪崩了,而男观众还在负隅顽抗,使劲的眨着通红的眼,此时他们身处的不是酒馆,而是在分别的火车上。
如上大学的列车,一辆往南一辆向北。
之后火车票越来越多,路上的风景也逐渐看遍,时间一年年过去。
情侣各自分开,又有了新的伴侣。
而临近毕业,又是一场分离。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陈牧还在唱着,观众的啜泣声在吉他的伴奏声中显得更加的清晰。
他们并不是被陈牧唱哭,而是进入了自己的陷阱。
临近毕业,男女分别,回家,或者前往大城市。
来到新的城市,在社会中打滚,回到家中的,就陷入生活的鸡毛蒜皮。
两者分别时的痕迹,就像一道水痕,从地上流过,变成了没有源头的死水。
平时没有动静,但只要有人一搅动,就会变得酸涩从眼睛里淌出来。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最后一次歌词,陈牧拉出长音,声音渐渐飘远,似乎酒馆内的空间无限,一直,一直,一直传递到了远方。
陈牧唱完后,整个酒馆内鸦雀无声。
裴月也连忙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角。
“陈牧!”
底下观众突然喊了一声。
随即掌声,呼声一同响起。
震耳欲聋。
酒馆内的灯光亮起,几个女观众连忙抬手捂脸。
陈牧也连忙冲着灯光师道:“干嘛呢!快关灯!小仙女们不能让人看到哭花了妆!”
灯光师赶忙关灯,只有台上还亮着。
观众席传来善意的笑声,接着便是忙碌的补妆时间。
陈牧回头,“你们也哭了?”
“我们也要补妆。”房茵还哭着,此时双眼带泪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陈牧一摆手:“你们不用,你们哭起来好看。”
??
底下正在补妆的女观众一抬头。
陈牧顿时感觉一股透心的凉意。
“观众更好看!”陈牧连忙补救。
等观众们补完了妆,灯光亮起,陈牧在舞台上跟观众聊天。
“怎么样,这两首新歌还可以吧?”
“可以!”
“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