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充当他女伴的,没想到你和他同班。至于那杯酒,我并不知情。”她根本没有给过秦寿任何酒水。
等等……
西柚汁,纪潇黎。
鱼小满紧皱眉头,纪潇黎那会的话一字不差全部在脑海翻出,她都不知道秦寿喝的什么酒,纪潇黎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觉得你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还能忽悠我?”简律辰一把甩开她,眼底布满了复杂与厌恶,他颀长的身体上前靠近她,修长的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仿佛用尽全身力道:
“鱼小满,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让他……失望透顶。
一阵强烈的彻骨疼痛自下巴蔓延,骨头仿佛都要被捏碎,鱼小满痛的直皱眉头,抛去疼痛,脑海里满是纪潇黎幸灾乐祸的声音。
该死,真的是她!
“唔……”剧痛猛然袭来,鱼小满痛的闷哼出声,天旋地转间又被狠狠压在墙上,后脑勺冷不防撞上坚硬的墙壁,顿时眼冒金星。
好痛,鱼小满倒吸一口气,心里默默腹诽,玩壁咚也事先打个招呼好吗!
“痛吗?这么重的力道都招不回你的魂?又在寻思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简律辰捏紧她的下巴,高大挺拔的身子如猛兽一般压住她,俊朗的眉宇深深锁起,漆黑的瞳底怒火重重,被她的出神激怒不止。
“当然痛啊,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鱼小满也好不到哪里去,紧皱着眉头艰难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夹带着丝丝委屈无奈。
简律辰紧控力道的手一僵,熟悉的气息如惊涛骇浪般在记忆深处涌起。
这话,他听过。
那时他们还是令所有人羡慕的恋人典范,她又傻又笨又大胆,经常使坏踮起脚尖强吻她,往往下一秒就被他报复性的回压在墙上,狠狠欺负一番。
彼时,她也是皱着眉头委屈撒娇的说:“好重啊,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
记忆深处干净青涩的画面一张张浮现,简律辰深眸垂下,力道放松,修长的指骨一截一截抽离。
“呼……”获得自由的鱼小满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抬眼时,简律辰已经抽身背对着她,笔挺的背影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格外孤寂。
鱼小满咬咬嘴唇,发挥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上前去扯他的衣袖。
“是纪潇黎,她……”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谁怎么样。”简律辰生冷的打断她的话。
“鱼小满,你这么些年就混成了这副样子,我以为给你钱,给你工作,能让你活着你就安分了。可这么久以来,你还是死性不改自私可恶,像你这种人,我当初就该和你断的彻彻底底,你鱼小满,根本就不配得到我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直直挺着后背,安静的走廊里,他漠然砸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颗颗坚硬的冰锥,以不可抗拒的姿态狠狠砸向她的心脏,冰冷生疼。
鱼小满扯着他衣袖的手指迅速僵硬,冰冷自指尖开始,一寸一寸蔓延至四肢百骇,甚至连那颗好不容易活起来的心脏,都生生被万里冰封。
她是死性不改,才会被他甩了以后的七年,还疯狂不减的爱他。
她是自私可恶,才会时隔七年再厚脸皮的回来死缠烂打。
她这种人,活该被他用钝刀一寸寸凌迟钝死。
鱼小满仰起脑袋,努力将眼眶里温热的液体逼回去。她是鱼小满,就算是被他折磨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也要笑着面对他,哪怕是装,都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滴滴”,警报声没有预兆的响起,急救室的大门缓缓张开。简律辰大步过去,秦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阖。
“他情况怎么样?”简律辰眼见病床被推走,留下来急问抢救医师。
“无碍了。”中年医生摘下口罩,上下打量简律辰,脸色甚是不好。
“你们这些年轻人,玩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血压严重降低,明显是喝了带降压的酒水导致的,再送来一点就更严重了,真把性命当儿戏吗?”
医生边摘手套边严肃说教,简律辰的脸色也微差些许,垂目细细听医生把话说完,而后沉了沉脸色,转身向病房走去。
鱼小满垂头靠在墙根,眼底一片黯淡无光,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觉得委屈,她想哭,内心的眼泪却像是结成了冰凌一样,好凉。
不知过了多久,秦寿才悠悠醒来,睁眼就看到简律辰直挺挺杵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整了整思绪,徒然开口。
“鱼小满呢?”冷不丁一个声音,简律辰飘扬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转身看了他一眼,微微安心下来。
“醒了就好好躺着,再输完两瓶葡萄糖你就可以走了,我放你两天假,把身子养好再来上班。”简律辰答非所问,上前两步将椅子上挂着的西
装拿好,转身就要走。
“我问你鱼小满在哪?”秦寿压根不吃他这一套,挣扎起身,拧着眉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