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弯腰,将刚才被陆小胆当玩具的螺丝帽归置回原处。
“舅舅,刚才是我妈打电话,所以……”苏羡意试图向他解释原委。
“所以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见不得人?”
“不是,绝对没有!”
苏羡意急忙摇头。
“先是舅舅,再是爸爸,下次你准备叫我什么?”陆时渊那语气,好似是get到了什么。
苏羡意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的点,怔愣数秒,脸突然爆红!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情.趣或者癖好吧?
“舅舅,我其实……”
苏羡意想解释,又担心陆时渊压根没那个想法,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邪恶的思想?
“嗯?”
“没、没事,你是要搭猫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苏羡意急忙转移话题。
“你会这个?”陆时渊询问。
“应该没问题,我以前自己组装过书架,还有其他小东西,不过我需要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苏羡意此时还能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酒味。
——
刚回到家,苏羡意稍稍舒了口气,颓然得跌坐在沙发上,随即给好友拨了个电话,“我该怎么办,我完了。”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过,他说要做我男朋友。”
电话那头的人沉思两秒,“你在做梦。”
“……”
“不就是他家睡了一晚吗?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你怕什么。”
“我刚才差点喊他爸爸,他可能觉得我有特殊癖好。”
“你平时一声不响的,真看不出来啊,还是你会玩。”
苏羡意又在客厅发了会儿呆,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耷拉着脑袋回房洗澡。
暗自咬牙发誓,以后绝不喝酒。
**
约莫一个小时后,苏羡意敲开了隔壁的门。
陆时渊已经将猫舍的基础搭建出来,剩下的工作只是将剩余木条用螺丝拧进去,不许动脑,都是体力活儿。
“舅舅,我来吧。”苏羡意试图帮忙。
“差不多快好了,你帮我盯着猫,别让它再弄螺丝。”
苏羡意想帮忙,也是想弥补昨晚的愧疚,看陆时渊今早的表现,自己昨天怕是对他做了什么。
她一边撸猫,一边观察他。
袖子卷至肘处,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螺丝刀在拧木条,从腕骨线条在手指骨节,处处都透着股艺术感。
此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陆时渊很自然起身去另一侧接电话,“喂,妈……”
苏羡意百无聊赖,便蹲在猫舍前,看了眼一侧的说明书,拿着开始拧螺丝上木条。
不过陆时渊接听电话的声音却断断续续传来。
距离原因,虽然听得不真切,却也隐隐听他提到了回家、燕京等字眼。
昨晚聚餐,苏羡意也大概清楚陆时渊等人来康城,是因为一些医疗科研项目,并不会久留,难道他近期就要走。
好不容易再相见,苏羡意哪儿舍得,瞬间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