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熙此时已经明白,李芳远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顿时收轻敌之心,舞动大枪,施展出一套攻守兼备的枪法,一招一式的朝李芳远攻去,招招紧逼,步步为营。
李芳远大喝一声,刀随人转,身子化成一道旋风,朝郑俊熙的大枪滚去。
“铛铛铛铛铛”一连串的刀枪相击之声,响个不停,一时间也不知二人交击了多少招,只见李芳远如旋风c似潮水一般朝郑俊熙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如果说李芳远的攻势如潮水一般,那么郑俊熙就是潮水中的磐石,无论潮水如何围绕自己攻击,我自岿然不动,偶尔还有一两招绝妙的反击,杀的李方远差点丢盔卸甲。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过了百招依然不分胜负,李芳远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郑俊熙的呼吸也沉重起来。
所有在一旁观战的人此刻都紧张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越是此时越是到了决胜负的时刻。
李芳远的手下武士都紧紧抓住的兵刃,一旦出现意外,便立刻冲上前去。对于这些人来说,跟着李芳远如果政变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李芳远再次爆喝一声,身体窜高丈许,双手紧握刀柄竖直,一刀从空中劈来。
郑俊熙知道李芳远这一刀聚集了全身的功力,非同小可,也不敢轻举妄动,急忙双手横举枪杆,同时坐马沉腰,双脚稳稳踏住地面,使出全力接住这即将到来的惊天一刀。
浓烈的杀气随刀扬起。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内中却大有玄虚,郑俊熙不敢怠慢,将所有蒸真气运于刀杆之上。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招过后,形势将有所改变,郑俊熙将由防守改成主动攻击,此消彼长之下,李方远渐渐被动起来。
长刀由空中劈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刀离枪杆不足半尺的距离时,本来直劈而下的一刀居然突然转了一个弧度,由直劈改成横削!
这是不可能的,过去从来没有人在如此急速的情况之下将刀由竖变横,因为如此变化不但会削减本身的外在的气势,更要命的是会让自己体内的一口真气突然逆转,这一口真气的逆转,会对自己的内脏和经脉造成无法躲避的伤害,就好像用尽全身力道对自己进行攻击一般,这就是一种自杀式的行为除非
除非此人体内同时存在两股毫不相干的真气,那样一来,由竖而横的真气便不会逆转,只不过是将树脂的那一道真气转移到横向上的真气而已,而且横向移动的速度会更快。
在现场的所有人都不看好李芳远时,只有沈追星的嘴角扬起了笑容。事实上沈追星早在几个月之前便来到了朝鲜,这几个月来,在他仔细研究了李芳远及其对手的情况后,为他量身打造出一套练功计划,花了数月时间帮他开辟了两道真气。
正常人修炼的都是一口真气,所以俗话才说一口气在,所有的武功招式和套路都是围绕着一口真气而来的。
李芳远体内的两道真气,让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
“北斗七星刀”沿着枪杆横削过去,发出刺耳的声音,蹭起一堆火花
一刀过后,郑俊熙一声惨叫,右手握住枪杆的四根手指被齐齐砍断。
猝不及防之下,郑俊熙的右侧露出一个极大的空档,李芳远刀势不停,破空而出一阵血雨过后,郑俊熙被腰斩两段!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郑道传的手下有的反应快的,已经开始缴械投降。
郑道传惊呆了,双眼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
李芳远却毫不停留,他上前一步左手抓住郑道传的头发,没有任何废话,一刀割断了这个朝鲜国首席辅政大臣的头颅。
见到这个场景,刚才还在犹豫的郑道传手下立刻全部缴械投降。
李芳远见大敌已去也,也不为己甚,安排十几个手下看押俘虏,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以及沈追星欲往景福宫方向前去,却被苏奕纯拦住:“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景福宫争夺世子之位,而是去南门?”
李芳远大获不解:“现在世子和郑道传都被我杀死,难道不应该立即回去控制王宫吗?”
“你现在要去的是京城南门,沈孝生和他的儿子沈世石携带可以调动兵马的虎符和令牌,出了南门,一旦调动五千亲军入城,你这区区百十号人根本不是对手。”
李芳远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我现在追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苏奕纯露出一个没好气的神色,调侃道:“李老大,我现有一计奉上,可解眼前之危,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芳远一看事有转机,便笑道:“果然不愧是四大才女之首,一切都好商量,不过,”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追星,故意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成为朝鲜王之后,你可以当王妃,但丞相之位,你想都不用想,我已经许给追星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