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甚至都说不清此刻狂乱的心跳,到底是恐惧还是心痛,只有握着刀刃的手在不由自主细细抖着。
“为什么……”半晌,她才忍不住低低的问道,“温西礼,不是你叫我等你的吗……”
为什么我等你了,你要这样伤害我?
当着她的面,这样伤害她?
你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吗?
连一个小伤口,都舍不得让我流血,现在我掌心都是血,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从男人嘴里得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问清楚。
心里委屈的受不了,眼睛里却流不出一滴泪,只睁着双眸,茫然的看着男人熟悉的脸。
如果他不是温西礼,如果他没有长着这张跟温西礼一模一样的脸,就好了,任何人都不会让她难过,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她难过。
温西礼皱了一下眉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酒微微抿起唇,不吭声的将水果刀从男人掌心里抽离出来,连血带刀的丢进垃圾桶。
伤口还在流血,她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血全抹在了男人的病服上,然后道:“我走了。”
温西礼看了看姜酒离开的背影,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血糊糊的衣服,忍不住咒了一句:“疯子。”
活了几十年,他就没见过姜酒这样人来疯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