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塂呆到周三,3月10日,南易又回了京城。一到京城,上戸雅美就带着南易去看她找到的两个场地,一个在正阳门附近的前门东大街上,一个在后海边上的羊房胡同。
两个地方看了,南易都挺满意,很适合用来开饭馆。
“雅美,两栋房子的产权是属于哪里的?”
看过地方后,南易就问上戸雅美。
“会长,东大街的那栋是属于供销社的,羊房胡同的产权就在房管所。”
“找房子的时候是你出面的吗?”
“不是,我找了当地人去找的,我并没有出面。”
“这样,你分别去拜访一下供销社和房管所,东大街的这栋房子15万美金,羊房胡同的10万美金,如果这个价格内能够买下来最好,如果不能,可以适当提高1一3万美金。”
“以我个人的名义?”
“是的,你是外宾,再用美金买,他们会卖的,无非就是价格的问题。”
别说买两栋没名堂的房子,就是涛贝勒府这种府邸,也是有价的,只不过南易估计会开出一个他认为的天价出来。
大几百万上千万美金买个贝勒府,他还没这个闲钱。
再说这种宅子规矩肯定一大堆,你想动一下都很麻烦,更甭提里外里来个大改造。
倒是上次在鸦儿胡同看到连在一起的三个四合院都已经很破旧了,可以考虑买下来把房子给推了,按照外古内新的风格重盖。
在京城总得有个点,可不管百花深处胡同还是老洋房都忒小了点,安置不了太多的人。
按南易想来,将来他身边至少得跟着孩子c几个秘书c保镖;孩子的家庭老师c保姆c保镖;秘书的秘书c秘书的保镖c秘书的秘书的助理;
这乌泱泱的起码得几十号上百号人,他自己和孩子600个平方要的,其他的就算按15平方人均来算,他的房子怎么也得往2000个平方往上走才行。
寻思了一会,南易就把自己的思绪给收回来,让上戸雅美去忙她自己的,他自己穿过后海公园来到野鸭岛,在栏杆边上一蹲,看一个半老头在那钓鱼。
中
年人往上,老头未满就叫半老头。
“有鱼吗?”
南易在边上蹲了半小时,就开口说话了。
“没鱼我还在这瞎耽误工夫?”
“这都半小时了,也没瞅见有什么动静啊。”
“年轻人,钓鱼需要耐心,甭说半小时,仨小时不咬钩也正常。”
“哦,仨小时鱼不咬钩可以,可要是厨子三年没做菜,你说他这手艺会不会废了?”
半老头歪头把南易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冲我来的?”
“对,就是冲你来的,我们村要开家饭馆,正缺个厨子,想请你去主持大局。”
“嗨,你这年轻人还真不客气,想让我去你们村做菜?”
半老头彭秀全有点急眼了。
“村里开的饭店不一定就在村里,也可以在胡同里,就后面羊房胡同。”
“哪个村啊?”
“沙龙村。”
“去去去,别拿我打岔。沙龙村,我还覃宗浚呢。”
“难怪,你这个覃家菜的传人没人认,连祖师爷的名讳都敢直呼?”
“激我?我要是不上套,你可不白瞎了?”
“找人查过你了,知道你这人受不得激,我就是要激你。听说你自认象棋是一绝,平生未尝败绩,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彭秀全大笑一声,“哈哈,小子,你还真点中我的死穴了,行啊,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乖乖跟我去当厨子,我要是输了,你还是给我去当厨子,不过那饭馆就是你的了。”
“输了给你白干?”
“不白干,该有的都有。”
“何时何地?”
“明日正午,决战紫禁城。”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小子,我等着你。”
“不去的是这个。”南易手指做了一个乌龟爬的动作。
“哼!”
“告辞。”
南易拱了拱手离开。
“南生,你有把握赢他?”走出上百米,校花就问道。
“有个人叫路人甲,为了一张纸,求到食人乙;食人乙酒色财气全不沾,就好象棋,棋艺相当高超,他就放话,只要下棋能赢了他,一切都好说。
没有那张纸,路人甲就得跳楼”
南易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神色。
“于是,他就遍访象棋高手,头悬梁锥刺股,苦练棋艺,逼着自己变成象棋高手,最终下赢了食人乙,拿到了那张纸,又可以苟延残喘。”
“南生,你就是路人甲?”
“不,我是食人乙的孙子,三孙子。”
离开后海,南易去了老洋房。
“房栋,进展怎么样?”
南易到的时候,房栋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吃点心。
“南同志,水泥现浇已经好了,今天我们准备把瓦片送上去,两天时间把瓦片给铺好。”
“辛苦了,干活的时候当心点,最好拴上安全绳。”
“放心,我们干这个活都多少年了,知道该怎么干。”显然,房栋对南易提议的安全绳并不以为然。
也是,这年头,房栋这种打一枪换一地的小施工队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意识,包工头和工人都没有。
真要谁倒霉摔了,也不存在什么赔偿金。
有良心的包工头会给点慰问金,没良心的不多,毕竟这时候包工头带着的都是亲戚c乡里乡亲,不像后世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当下,人和人之间基本都是论理,而不是论法。
“还是多注意点,你们安安全全把钱赚到手,我安安心心的住这里。每人多算二十块钱,就当是系安全绳的钱,如何?”
“既然南同志你这么要求,我们当然会听,行吧,系就系。”
房栋还是漫不经心,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安全绳应该会系上。只要系上,南易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们领不领情,南易也无所谓。
他们爱摔摔,只要别摔在自己家,为别人好,还得跪下求的事情他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