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自己当初也有错,好好的读书不读,学武又怕累,还跟那死人到处胡来。”
可卿这下放心了,说话也撒娇起来,像个平常的小妻子一般数落丈夫。
贾蔷呵呵笑道:“可儿这话说的,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你看为夫现在,可有一点纨绔的模样?”
“还说没有,自己婶子都想要,那可是你老子的女人。”
可卿娇嗔的捶着他胸口,他一把抱紧她假装凶狠的哼哼道:“那又怎样,那破老子动了你,我怎么也要找补回来。”
一开口他就后悔了,想起这话不能说,赶紧的给自己一巴掌道歉道:“可儿别介意,我就是嘴欠没别的意思的。”
可卿脸色变了变,见他这样也没意思生气,抓住的他的手,柔柔的抚摸他的脸颊。
“疼吗?好好地打自己干嘛,你又没说错,是我对不住你的。”
她这语气带着伤感,贾蔷如何听不出来,连忙抱紧她哄着,废了不少口舌,加上萝卜大棒的,让她精疲力尽了才算暂时忘了这事。
这事在可卿心里还是留下一根刺,从这以后更是对他千依百顺,但终究有了一些异样。
荣国府那边恢复了正常,大观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贾芸被派往南方采买,这原本是贾蔷的工作,现在变成他了。
单说宁国府这边,半个月后,贾蔷带回来一群人。
委托手下买来的流民到了,一共一百多人,有男有女,也有全家都来的。
年纪最大的三十多岁,最小的才四五岁,他挑出二十个十六岁以下的,亲自教导。
七个男孩都是少年,女孩则有三个小不点,分开来训练。
宁国府于是出现了一道风景线,早上晨跑,七个少年被贾蔷亲自带着在前院跑,十个女孩,跟着茜雪在后院跑。
还是三个小不点,跟着香菱在花园里做早操。
当然,早操这名词是贾蔷说的,其实就是活动关节,抻拔筋骨,然后蹦蹦跳跳一番罢了。
日子过的飞快,九月的贾敬的生日,老头照例不回来,贾蔷照常去请一趟,被他嫌弃几句再回家。
家中还是要摆酒席,不然会被故旧亲朋戳脊梁骨说不孝。
凤姐儿很久不露面了,自打那事被揭开,她就失去管家的权利,基本上都是深居简出的,跟个寡妇一样。
今天难得被老太太叫上,一定要她来,这才带着平儿,一路服侍着老太太过来。
尤氏和可卿带着众人拜见长辈后,可卿就拉着凤姐儿说悄悄话去了。
“婶子还在怪你侄儿是吧?他听说你来了可高兴呢,说等下有事找你”
可卿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道:“蔷儿媳妇别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婶子,是好事呀!”可卿急忙劝住要转身的她,凤姐儿讥诮的冷笑:“他能有好事,不就是想看看我现在落魄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