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就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等秦业下葬,安排好人看顾秦钟后,他才回到宁国府。当晚就知道了王熙凤根本拿他话当耳边风,他气的砸了茶盅,第二天就进宫,暗中跟皇帝汇报。
不是他心狠要弄凤姐儿,而是此事既然自己说过了,平儿也知道自己知道这事。
如果隐瞒下来,到时候万一出事,这罪状是会牵连自己的,一个知情隐瞒,包庇纵容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反而现在暗中汇报,皇帝看在刚刚封妃的份上,不会处理荣国府,只会叫贾政自己处理家事。
这样这两大罪状以后就不存在了,至少张守备和张财主那儿女之死,再也算不到荣国府头上,当然更算不到他头上。
还别说贾蔷为何这么纠结,明明分宗了荣国府跟他没关系了,可他还事事要为他们想一想。
说白了,在外人眼里,宁荣两府还是一家,真要什么都不管,会给人留下刻薄绝情的印象,毕竟贾敬还活着,他可没出五服。
果然,嘉正帝听完他的汇报,沉吟一下摆手说:“这事朕知道了,去叫赵全来一趟,你先回去。”
一听叫赵全,他心中就有数了,看来皇帝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更是放心的回去等待消息。
午后,贾政匆匆回家,一进门就瞠目喝问王夫人道:“琏儿媳妇勾连地方要员,暗中放印子钱,你这当家太太知道吗?”
唬的王夫人魂飞魄散,连忙站起来回答:“老爷听谁说的,咱们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
“听谁说的!”
贾政声音都吼起来了,怒气冲冲的骂道:“锦衣府堂官赵全,亲自拿着证据进宫,皇上叫我去当面对质,你说我听谁说的。”
长安之事王夫人还真不知道,但印子钱要说她不知道,恐怕说不过去。
只不过她没参与,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可这回听到上达天听了,她吓得浑身发冷,朝廷严令官员不得参与印子钱,皆因这事很容易弄出人命。
民间偷偷摸摸的,朝廷不愿管,只要没人告人命案,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混账东西,还不把这事收拾干净,就算钱收不回来,也要立刻断了这事,真要让法司彻查,弄个没脸是吧!”
贾政发泄一顿怒火走了,不是他不管,而是作为传统的男人,内宅之事只有女人才会去处理。
他去外书房,让人叫来贾琏,同样是臭骂一顿,叫他整顿家里参与此事的下人。
而王熙凤被叫到王夫人房中,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就差说她不守妇道了。
这事捂不住,很快贾母那边知道了,让人来叫她们过去。
正好贾琏被贾政教训完回来,在臭骂王熙凤,夫妻俩一起被叫去荣禧堂处理。
宁国府那边得知消息,秦可卿狐疑的问贾蔷,被他推过去,信誓旦旦的说不是自己打小报告的。
不解的尤氏问了可卿之后,才知道一个月前贾蔷就警告过平儿。
她摇了摇头说:“凤辣子那脾气,你警告她有何用,这事就应当告诉老太太,让她阻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