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往下，用力扯开了倪子衿本来就贴身的衬衫，精致的皮肤在一瞬间叫齐止容的眼色又低沉了三分。

倪子衿在听到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悲从中来，看着暴躁地压在身上的齐止容，心中痛到麻木。

齐止容最后一次抬头的时候，看到倪子衿眼角的一滴泪水，脑子轰得一声炸开，她的表情似乎是容忍或者是内疚，那该死的让他讨厌的内疚！

猛地一下松开倪子衿，齐止容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倪子衿，你不就是为了钱吗，当时是这样，现在到了我身边还是这样，你这样的女人，我根本连碰都不屑于碰，你只会让我觉得肮脏！”语气咬牙切齿，却好像是在说服他自己，“钱，钱，你为了这个而来，那我就给你！全部给你！”

倪子衿闭着眼睛，感到有纸张在漫天飞舞，最后落在自己身边也没有睁开。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地吓人，只能听得到齐止容重重地喘息声，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有重重地关门声。

倪子衿关上了台灯。在一片黑暗中才睁开眼睛，任凭泪水肆意在脸上翻腾着，痛苦排山倒海而来，捂着自己的心脏又站了很久，才收起地上的钱离开了奥美集团。

回到家时，倪子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倪子衿洗漱完毕之后已经是一身的疲惫，踉跄地倒在了床上。

是刑场，天空阴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倪子衿身着便装，站在最暗的角落里，头顶的帽子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枪支上膛，倪子衿看着面前跪倒在地上被黑面罩罩住脸的男人，狠狠地一咬牙，偏过头去不看面前的一切。

雨水终于还是落下来了，到她的嘴里，是咸咸的苦涩味道。

血，突然变成了一地的鲜血，流到了她的脚下，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跪倒在她的面前。

“求求你，我求求你，小衿，小衿，救救你伯伯吧，他那么善良，一定是无辜的，一定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