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啾?”“报告老板!我是拖地组的啾!”麻雀向红阎魔行了个礼,显得很气愤,“白兰啾没有来报道,工作停滞啦!”
红老板的手顿时痒了起来,逃避劳动绝对要不得!他安抚了气鼓鼓的麻雀组长,保证白兰会在三分钟内去拖地,然后转身一振衣袖,轻巧而迅速的重回雀之间。
“……综上,此处是服务鬼神的阎魔亭。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缘故来到这里,并且变成了麻雀,短期内绝对是变不回去了呢。”白兰显得十分快乐,变啾的人越多越好,越多他心理越平衡。
“咳咳,原来如此。”太宰治的伤还没好利索,咳了两声,“那么,阁下想必已经变成啾很久了吧?听起来对阎魔亭非常了解。”
白兰眼也不眨的说谎话。
“我在这里的资历很深,不然所有麻雀都出去劳动了,我怎么会还能留在这里?”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包括白兰在内,阎魔亭颇有几只特别的啾,跟普通的麻雀伙计们不太一样。白兰是其中资历最浅的一只,来了大约三个月,现在还在每天不屈不挠的试图搞事情逃避劳动中。不过白兰确实不太明白,特别的啾里面,颇有几只实力强大的,为什么能够忍受洗碗拖地垃圾分类等等家务工作。
就算名为红阎魔的老板十分强大,但是不存在没有死角的人。他可是刚刚发觉自己能够穿梭平行世界,正打算攫取大量知识信息,绝对不愿意蹉跎在这里打杂。
眼前这个新来的,无疑可以让他从劳动中解放,获得更多自我探索以逃出这里的时间。
太宰治仍旧伏在软垫上,很虚弱的样子。
“关于那位红老板……”
“情报是需要代价的,不是吗?”白兰向他微笑,雪青色的眼眸中闪动着几抹晦涩的光影,“你能给我什么?”
受伤的啾虚弱地摇头,很迷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一无所有,不知道能够拿什么来交换呢。”
白兰假装沉吟了一会儿,“……劳动?怎么样?”
“什么……意思?”
“这条情报就算是免费附送吧。”他接着
说道,“在阎魔亭,所有麻雀都需要参与劳动,基本上是些琐碎的家务事,红老板会进行监督。”
“我当然可以给你更多情报,条件就是代替我劳动。”
听起来轻描淡写,甚至像是某种照顾了。太宰治望着这只白绒绒的啾,鸢色眼睛里带了点感激。
“这么轻易吗?那真是……咳!咳咳!”
他咳了起来,绷带又慢慢浸透了鲜血。白兰皱眉盯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波柔弱表现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
“白!兰!啾!”
啾!红老板什么时候来了!
红发少年面无表情站在白兰身后,一手握上刀柄。
“啾啾啾!啾嘤嘤!!!”
短暂的羽毛乱飞之后,红阎魔倒提翘班并且试图在今后逃避劳动的白绒球,将其交给一并跟来的拖地组组长,表示今晚白兰啾需要拖双倍的地。
白兰在半空晃荡着,头上有点点痛,是刀鞘敲的,但并不是很严重。他盯着软垫上仍旧一副柔弱做派的受伤的啾,最初的冰冷之后,突然一晒。
戏精没用的,真的,在红老板面前,戏精是没用的。
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之前的几只完全不反抗了。
绝对是反抗之后失败了啊!大失败!!!
认清一切之后,怀抱着对新来还没认清情况的戏精深切的幸灾乐祸,白兰任由拖地组组长拖着,奔赴他今晚的劳动。
哦,是双倍劳动。
“伤口又裂开了,我给你重新换一下药啾。”
送白兰去劳动,红阎魔找到了放在这里的药箱,给受伤的啾重新换了一下药。因为伤在翅膀和肚腹,是枪伤,所以取出子弹后不得不把那一部分的羽毛剃秃了一点保持清洁,整只啾看起来就有点滑稽。
“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啾。”红阎魔一边换药,怕这只啾会疼,于是分散他的注意力。
“……哒宰啾。”
太宰治乖且柔弱的答道,适应得非常快。
“我名红阎魔,是这阎魔亭的主人。”红发少年向他笑了笑,很活泼外向的样子,要不是看见了那把佩在腰侧的刀,太宰治几乎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尖锐的因素。
完全没有强者气场,完全没有攻击性,就像是……
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太宰治不动声色,依旧柔弱。
“感谢您救了我,红老板。”
“没什么。”红发少年弯起眼睛,他笑起来有一种格外感染人的温度,手上的动作又轻柔利落得很,就算是怕疼的太宰治也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你是一只啾,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换好药,又喂了些水,今晚开门在即,红阎魔也无法再多耽搁。受伤的啾在软垫上似乎安详地睡着了,通透境界下,他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心里叹了口气。
怕不是又是个戏精啾。
木屐声渐渐远去,太宰治又耐心等了一会儿,立刻表演了一个睡啾猛醒!
他磕磕绊绊走出这个房间,费了好大力气跳到栏杆上,由于不太会控制滚圆的身体,差点滚下去,好容易抓稳了。
先前所在的房间就在一楼,从他这里直接就能看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他探头向下看去,此刻正门紧闭,外面却似乎有沸腾的喧闹之声隐约传来,厅中众多麻雀簇拥之下,头戴金色雀冠的红发少年向身旁示意,立刻就有两只体型巨大的麻雀在两侧拉开了大门,霎时间,喧嚷声如潮水般涌入!
“在下红阎魔!”
红发少年振开了三色羽的袖摆,向远道而来的鬼神含笑。
“欢迎光临阎魔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