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有很多小毛病也好了,但有些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讲,我只想对你们说,如果你能通过风回农庄的预约,说什么都要来,工作丢了也要来,真的值。”“哎哎,小朱,你最后一句太像收了钱替人发广告知道吗?”
“朱,说,你收了风回农庄多少钱?”
“啊啊啊我要去,我脸快被扁平疣折磨疯了”
“约约约,我要约,我的青春痘再不消,我就要自杀了。”
……
直播间的弹幕又刷翻了天,朱兰玺长叹一声:“人家不需要广告,从第一批客人到的那天开始,广告对风回农庄就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至于身体上有问题的朋友,你们一定要有耐心有毅力,风回农庄不那么容易约。”
虫鸣院。
在客人心里很重要的买卖,在这里已经成了过去式,怀江正一边看着易眠把鸡鸣岭的住宿公告往官网上挂,一边和仲安说电话:“……嗯,我知道了,只要不冲到公路上,不用管……你和吴老师只管看好大门,其他的事我找人过去干,行,就这样。”
他收起电话,易眠正好扭头:“怀叔叔,你检查一遍?”
怀江大眼一搂,上面的视频和图片无视,只看下面的价格部分:
五个专业家庭旅馆试营业推广价:
单人房400元/天
双人房260元/床/天
三人房200元/床/天
家庭民居旅馆(无独立卫生间)
单人房350元/天
双人房220元/床/天
三人房180元/床/天
怀江一挥手:“没错,我走了。”
易眠随意一摆手:“差不多就行了,别给挖成个巨坑。”
怀江不知听没听见,人已经消失了。
几分钟后,怀江和贡宝出现在北入口的自由停车场。
雨此时又大了起来,铺天盖地地往下砸,怀江和贡宝走在泥水横流的山坡上,犹如闲庭信步,雨水在两个人的上方自动飘散,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带。
自由停车场北面山坡上冲刷下来的泥水淹没了整个停车场,各种古朴的石桌石椅和树墩椅子都只有上面一点点露在外面,泥水上漂浮着各种垃圾,方便食品盒子和塑料袋最多。
怀江厌恶地看着这一切,万桐和万圻离开才十来天,这里就成了垃圾场,东面的停车场跟这边差不多。
贡宝问:“翻下去还是直接冲?”
怀江说:“直接冲,让雨后还想来的人自己走。”
贡宝没说话,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自由停车场和北面的山坡,山坡上的泥水忽然加速,像脱缰的野马冲了下来,自由停车场像装上了搅拌机,泥浆乱撞,石桌石椅在泥浆中翻滚。
一分钟后,等恢复平静,石桌石椅大部分都看不见了,地上显现出一道道洪水冲刷后的沟壑。
贡宝看怀江:“可以吗?”
怀江说:“就这样吧,东边也照着这个来。”
贡宝说:“行,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就干了。”说完不等怀江回话,人就消失了。
怀江一笑:“这急脾气是改不了了。”
虫鸣院的乌家树上,黎下手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人已经睡着了。
两只狗子一左一右挨着他,也睡得很沉。
萧知坐在三只身边,安静地看着书。
钟春秋的房间内,床上白白净净的幼儿眼睛睁开又闭上,反复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呼呼地睡了过去。
4月30日午后,暴雨停了。
5月1日早上八点,风回农庄迎来了又一批全新的顾客。
黎下五点半起床,沿着灵雀河跑了个来回,然后直接跑到栗园服务区,黎渠和苏醒昨晚上都回来了,今天全都过来帮忙。
黎下到的时候不到七点,舅舅店里的稀饭已经全都熬好了,馒头正好要上锅,黎下帮忙放了几个包子,早上一大波就算忙的差不多了。
他和全家人一起吃了早饭,又把姥姥亲自包的大包子装了两袋,交给易眠让她寄给七郎和王恕行,自己去大祭桥那里等人。
八点半,楚天然和十几个穿着黑T、牛仔裤的精壮汉子乘着两辆驴车过来了。
看见黎下,一群人不等驴车停下,就全都跳下车跑了过来。
黎下被他们一人一拳揍得抱着肚子往桥栏杆上躲,差点掉进梨花河里去。
揍完了,几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又一个个伸手呼噜他的脑袋:“几天不见,出息了哦,成大老板了。”
黎下扒拉着被呼噜成鸟窝的头发:“哪来的大老板,就是个小农庄主。”
他看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问:“聂长官、大福他们几个呢?”
沈九州前天给他打电话时,说的名单里有聂风和傅祖与几个他十分熟悉的人,现在少了好几个。
楚天然说:“聂风和大福、王笠被队长临时派了活儿,下一批来,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他们说路上的风景好,不想坐车,步行过来。”
黎下说:“又被抓壮丁了?得,那咱们先玩,不管他们了。”
一群人跟着他跨过大祭桥,走进大祭岭。
几个后面马车上下来的顾客看到了,纷纷议论:“这不是大祭岭吗?不是说大祭岭不让游客进吗?”
梅织从对面山坡上下来,手里提着个装满野菜的篮子:“那是我们农庄安保部的,刚训练回来。”
“哦。”客人们不甘心地叹息一声,纷纷打开手机或相机,开始对着大祭岭拍拍拍。
一个衣着非主流,但却带着个厚厚的眼镜、扛着个特别专业的摄像机的半老年男人拍着拍着叫了一声:“哎,这画怎么有点眼熟?”
他小心地调着摄像机的焦距,人下意识地一直往西走,马上就要走到桥上时,对面过来一个人拦住了他:“先生,那边的村庄谢绝游客进入。”
“昂?”半老男人把脸从摄像机后露出来,“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我……”
他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摸,摸出个套着暗棕色外皮的小夹子递给齐修贤:“这是我的证件,我是首都大学历史系教授,我觉得对面寨门上的雕刻非常独特,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村里的负责人吗?”
齐修贤把证件还给他:“很抱歉田教授,风回农庄开发前我们村里专门出台了一项规定,您这样的情况是不能进去的,我们村长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可是,那那那……”田泽群焦急地指着寨门,“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文物,你们那个寨门是不是存在很多年了?”
齐修贤把他往外推:“抱歉,我无可奉告,请您往那边走,农庄大门在那里。”
田泽群被推到十几米外,他隔着梨花河还拼命伸长了脖子在看寨门,看不清,着急,把眼镜摘下来擦了几下再带上,继续看。
齐修贤在大祭桥头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还不死心,就跟他说了几句:“您不用看了,我们那寨门是一百二十年前寨墙被土匪炸了后重修时才有的,不是什么文物。
因为门没有了,就剩个框,没什么实际作用,加上以前村里穷,寨门几十年都不收拾一次,所以被藻类腐蚀成了那样,风回农庄开业时,我们怕影响村子的形象,才给刷洗干净。”
“一百二十年前才有的?”田泽群失望地反问了一句,重新扛起摄像机,洋洋不快地向农庄大门走去。
齐修贤轻轻吐了口气,转身走回大祭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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