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很知道怎么让她开心,还总是暗示她,他没有过别的女人,戚闫心想我信你的嘴才怪。
可是他向来不吝啬他在床上的本事,总有办法叫她乖乖就擒。
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傅厉终于爬起来去冲澡,戚闫忍不住伸手拿了枕头朝他背后扔了过去。
“还没满足?真的?”
傅厉眼睛发亮,抓着枕头问她一声,然后在她脸色发白的时候又给她扔回去。
戚闫抱着枕头听着他去了浴室的声音,把脸重重的埋在枕头里。
这倒底怎么回事啊?
她干嘛要被他弄的这样?像个没吃过甜枣的小女孩,心满意足刚刚吃过的甜枣。
——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戚闫起床洗漱后看到站在楼下的赵阳。
眼前突然浮现出她第一次见赵阳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套房里。
赵阳见到她颇为紧张,尤其是她那张高级脸冷冰冰的,他下意识的低了头,低声道:“厉少已经去开会,让我带你回海边的房子。”
戚闫想了想,然后问了句,“我儿子呢?”
“小少爷还在傅家。”
赵阳也照实回答,想了想又说:“厉少说过让你先去海边房子等他,他忙完后便会带小少爷回去见你。”
戚闫叹了声,然后拿出手机给傅厉打电话。
她还记得傅厉的号码,尽管这两年没用过。
是秦若接的,戚闫不知道,听到那边接了便说,“我订的今天上午的机票,你必须把虔诚……”
“戚小姐,我是秦若,老板正在会议室开会。”
秦若接了电话后回答。
戚闫顿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不久有点伤心的挂了电话,但是她还真没胆量自己去傅家,所以便安安稳稳的在餐厅坐了下来,管家将早餐送到餐桌上给她摆放的漂漂亮亮,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管家退下后赵阳依旧站在餐厅外面,戚闫抬了抬眼,“吃过了吗?一起吃啊!”
“不敢!”
赵阳特别虔诚的低了低头表示感谢。
“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我吃避孕药不也是你跟傅厉说的吗?”
戚闫敏锐的眼睛看着她问道。
赵阳吓的汗毛都竖起来,就知道早晚戚闫得跟他算账。
“不过那是你的指责,我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挑不出毛病,一起吃吧,自己吃有点无聊!”
戚闫盛了一小勺粥放到嘴里,咽下去后提议。
赵阳是真的不敢,不过傅厉说她胃不好,一定要看着她吃完早饭,所以他便走了过去坐下,戚闫要给他盛粥,吓的他立即拦下自己盛。
戚闫看着他那样子,原本敏锐严肃的眼神褪去,隐忍的笑了下,然后继续故作高冷的吃早饭。
对一个一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女人来说,被人这么伺候着,其实戚闫很想得开,现在便好好享受。
像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样优雅的吃饭,享受每一样到自己嘴里的食物带给自己的愉悦。
早饭后赵阳问她,“如果您想在城里逛逛……”
“不必!直接回海边的房子吧!”
戚闫冷漠的拒绝,不是不能逛,只是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了。
她一向崇尚简单的生活,只想快点回归。
赵阳给她拉开车门,戚闫便低头坐了进去。
今天是一辆意大利车,叫阿尔法·罗密欧,听说这车有意大利情人之称,戚闫觉得坐着跟别的车没什么区别,只觉得男人都爱名车这件事倒是无可厚非的。
一路风景,赵阳车子开的并不快,她在后面坐着慢慢欣赏着这一路的风景,不知不觉就像是回到了过去,那个曾经背着书包独自上学的小女孩好像路过那条街。
记得她上学的时候,司机师傅常常没空去送她,她便步行。
后来戚宝珠长大了,上学了,他们家司机再也没有忙碌过,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给戚宝珠用。
戚闫小时候还觉得一切都能解释清楚,的确是司机忙,直到戚宝珠长大,她才明白,原来,不是亲生的,真的没办法跟亲生的比。
中午傅厉跟客户应酬,也是找了人去给她煮午饭的,戚闫觉得他太搞了,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己会煮饭,但是当看着人家把精致的四菜一汤煮出来的时候,她承认自己的确不会。
不过依旧觉得傅厉太夸张。
应酬过后傅厉便去了傅宅,团宠正在睡午觉,那老两口在聊天,刘雅如说,“这孩子我们总是不能再让那个女人带走的吧?这可是你们傅家的血脉。”
“这倒是真的,只是,我们说了算吗?”
傅远山坐在旁边听着,其实他当然是不舍的让团宠再跟戚闫回爱尔兰,但是如果傅厉真的想要孩子跟她回去的话,怕是他们当父母的也拦不住,而且团宠虽然小,表达能力却很强,已经亲自向他们表示过自己会跟着妈妈。
“你可以说了不算,我说了是算的,我看谁敢跟我这把老骨头作对!”
刘雅如又横起来。
傅远山笑了笑,然后正要再说别的,就看到傅厉走了进来。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刘雅如看到傅厉的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傅厉淡笑了声,知道她那么嫌弃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虔诚呢?”
傅厉坐下后问了声。
“刚刚玩累了睡下,你等等吧,顺便咱们谈谈。”
傅远山不紧不慢的跟他儿子说道。
“那你们爷俩谈吧,我去守着我亲孙去!”
刘雅如听后便没多呆,拽拽的上楼去了。
父子俩自然不会拦她,她走后傅远山给儿子倒了杯茶,“刚泡上没一会儿,喝点尝尝今年的新茶。”
傅厉便端在手里抿了口,然后抬眼看他父亲,“还不错,您想谈什么?”
“你会想不到我想跟你谈什么?傅家姐妹现在一个是你法律上认可的妻子,一个是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我们傅家虽然没什么实在规矩,但是我们做男人的,总是要有些责任心的吧?你准备跟她们两个怎么办?”
傅远山现在特别想知道儿子的想法。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傅厉倾身去把茶杯放下,声音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