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训牧深深看眼薄老爷子离开的背影,看向薄训庭的目光染着无可奈何,只应道:“好,爷爷。”
薄训庭安静看着薄老爷子离开,胸腔里的火气点点消散,可深邃眸底的目光却染上了忧伤……
他的母亲,那个不该那么年轻就过世的女人。
待薄老爷子离开,薄训庭伸手扯扯领口,转身坐进沙发上任由背上的伤口摩擦出血也毫不理睬。
薄训牧深呼吸口气,看眼杭亦珊,杭亦珊将薄柔希交给信任的下人这才坐进沙发里,等着交谈。
薄训庭眉头狠蹙,此刻的情绪明显已经很差:“说吧,到底什么事?”
薄训牧轻叹口气,这个时候也不敢跟薄训庭说太多事,只得道:“楚家和楚诗蔓,你打算怎么处理?”
薄训庭抬眸看他一眼,薄训牧开口问道:“训庭,楚家什么状况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那楚诗蔓呢?”
楚诗蔓,那个救了薄训庭男人的女儿,他要怎么处理?
“你以前有多护楚诗蔓,现在你无论怎么处理楚诗蔓,都是不容易的。”薄训牧认真道。
薄训庭薄唇轻抿,深邃的目光看向他,却久久没说话。
“我和爷爷打算对楚家动手,楚家人有胆子动薄家的念头,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薄训牧霎时气场全开,温润的面庞上满是冷冽:“之前,就是因为你的关系我和爷爷一直没动手,但是现在我们得告诉你,无论你允不允许,我们都要对楚家动手了。”
楚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薄家下手,那必定是要付出代价了。
“再者。”薄训牧说着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开口道:“楚诗蔓,还动了柔希。”
之前,薄家一直对楚家的隐忍着,那是因为薄家和楚家都有着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四年前那件事的秘密。
“所以,现在我想知道,你对楚诗蔓是什么态度?”薄训牧开门见山,目光沉沉看向他。
杭亦珊不自觉抬眸看向薄训庭,仿佛想从他英俊无俦的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来。
须臾,薄训庭安静看向薄训牧,一字一句回答:“我会跟楚诗蔓,取消婚约。”
话语一落,薄训牧盯着他的目光狠狠沉了一下。
杭亦珊沉默一下,问:“训庭,你现在跟楚诗蔓取消婚约,是因为薄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薄训庭缓缓转眸看向杭亦珊,那股从医院里便开始延续的疑惑再度沸腾着,问:“你什么意思?”
薄训牧心里一沉:“训庭,你嫂子只是想……”
“嫂子。”薄训庭没看薄训牧,只截断他的话问着杭亦珊:“我怎么觉得,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杭亦珊沉默两秒没说话,可看着薄训庭的目光却毫不掩饰,说道:“那,你会告诉我些什么吗?”
关于,他和支温雅的。
薄训庭深深看她一眼,忽的扬了嘴角说:“抱歉,我不认为我现在有什么要告诉你,或者可以告诉你的。”
在没有确定所有的事情之前,薄训庭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支温雅,更不会让他们知道其他更多的事。
哪怕,是薄家人也不可以。
说罢,薄训庭起身径直向着门外走,脊背上传来清晰的疼痛感却毫不在意:“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杭亦珊眉头狠蹙,倏地起身问:“训庭,你和支温雅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