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训庭一走,支温雅瞬间落单,薄老爷子手里的龙头杖直指支温雅:“说,你们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薄训牧和杭亦珊快急哭了,魏医生连忙为薄柔希检查:“身上都是外伤没什么关系,可她的精神……”
一时间,薄训牧和杭亦珊竟然连呼吸都不敢。
支温雅看着薄柔希熟悉的模样,嘴角凄凉扬起:“惊吓过度,导致语言障碍。”
薄老爷子狠蹙了着眉看她,她继续说:“心理病,有可能一辈子好不了,也有可能过几天就好,可是……”
“可是什么?”杭亦珊连忙问,眸底的泪水被死死压制着。
支温雅看眼薄柔希,轻声道:“最大的可能,却是孩子在长期的封闭中自我厌弃、自我责备,最后自杀。”
自杀!
支温雅话落的瞬间,杭亦珊的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饶是那个始终温柔的男人,也红了眼眶!
“柔希,柔希……”杭亦珊伸手将人抱得紧紧的,不死心的诱着她:“柔希,你跟妈咪说话好不好?”
薄柔希被人抱在怀里、被人摇晃着身子、被人使尽浑身解数的诱导说话,却终究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爷爷……
爹地……
妈咪……
小叔……
这些当初童真清脆的呼唤,他们或许……再也听不见了!
杭亦珊一瞬间仿佛疯了般的冲过来拽住支温雅的肩头:“支温雅,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上一秒还天真活泼的孩子,对于自己天性残疾都没那么悲哀的孩子,竟因为支温雅吓到无法说话?
杭亦珊此刻杀人的心都有:“支温雅,你说啊!”
支温雅眸底也满是泪水,记忆中某个小男孩儿跟薄柔希的画面的重叠在一切,撕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支温雅,我家柔希那么喜欢,她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杭亦珊哭泣的怒吼。
支温雅脸上满是泪痕,看着薄柔希无意识瞪大眼眸的模样心痛难忍!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花瓶掉了下来,不知道原本还躲在她怀里的薄柔希怎么被吓到了,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她分明是当事人,但却什么都不知道……
薄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慌的,拐杖一跺,大喝:“老祝,把支温雅跟我关起来,不准任何人带走!”
随即,薄老爷子连忙跟上稍稍回神的薄训庭,瞬间苍老的颤抖着说:“我们、我们快去医院,去瞧瞧……”
他的宝贝孙女啊!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这场八十大寿,也宁愿用自己剩下的生命换取她一个平安无事!
支温雅眼睁睁看薄家人浩浩荡荡将薄柔希带着,祝叔蹙眉看她,眸底都是对她的不满……
……
支温雅被关在薄家的花房里,远离主屋,堆满杂物,黑暗寒冷。
支温雅窝在花房阳光最好的地方,目光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直直看着外面,薄家下人手忙脚乱……
薄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因为薄家小小姐这一场‘意外’注定要停下,而她还不知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