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把人的脑袋都切开了,还能醒来?
沈长安还真的是够胆大,连这样的谎言也能编造。
“张德,去。”
晟帝终于是开了口。
周围的人闻言,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
张德提着药箱走进去,看着这血迹狼藉的模样,对着沈长安露出了个沉重的表情。
沈长安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
在张德给太上皇把脉的时候,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司北辰仍旧是跪着,脊梁并未有任何的弯曲,也没有刻意去看沈长安那边的情况,像是对沈长安有一种全然的信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众人却见张德脸上的表情竟然渐渐的露出诧异来。
“奇了,真的是奇了!”
张德惊讶出声,“太上皇脉象平稳,甚至隐隐有复苏之态,像是枯木逢春,奇了,真是太奇了!”
什么?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晟帝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张德兴奋之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悻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然而这态度,已然是做不了假。
“那何时会醒来?”
晟帝再问。
张德说道:“同安王妃所说不差,最多半盏茶。”
竟然是真的!
“如此,那安王妃岂不是非但没有罪过,还有功劳了。”
“算不得功劳吧,擅闯宫殿,藐视君威,最多是功过相抵。”
“便是功过相抵,今天这一出传出去,安王妃那也算是出名了。”
“可不是,安王算是娶了个宝贝,难怪这段时间宠得紧。”
……
“王妃,这步棋,走的又险又绝妙啊。”张德低声对沈长安竖了个大拇指。
沈长安苍白一笑,太阳穴突突的疼,疲惫的浪潮一重接着一重的打上来,但她现在还不能晕过去。
“陛下,便是沈长安她真的误打误撞治好了太上皇,那她欺君罔上,蔑视君威,擅闯宫殿之罪,那也是罪不容赦,按律,便是不死,也理当贬为庶人啊!”
沈从涛衣袍一掀,直直的跪了下来。
这……
若说之前沈长安以身犯险去救太上皇的举动让人让人无法赞同,所以沈从涛为了保全家族,只能将女儿推出去。
那如今,沈从涛的动机又是什么?
“陛下,礼不可废!”
最后四个字,沈从涛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但便是晟帝,也都皱起了眉头。
这时,沈长安开了口。
“爹,究竟是礼不可废,还是你和今日故意引我前来此地的人有所勾结?”沈长安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却一瞬间掀起波澜。
她的意思,是今天之事,并非是她要闯宫殿,而是被人引过来的?
“是不是被人引过来的,很好判定,只要皇爷爷醒过来,好好说一说为什么偌大的宫殿,竟然一个宫人都没有,不就解密了?”
沈长安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的嘲讽。
“反倒是爹,你啊,口口声声的要处置了我,不惜搬出礼法,我倒是想问问,礼法可有教你,要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