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涛纵然是知道沈长安的事情,脸上的怒意也没有消减半分。
“父亲息怒,都是我的错。”沈息云连忙道歉。
司临安心疼的握住沈息云的手,“岳父大人,今日是云儿的生辰,确实是有许多事顾不上,这样,安王妃不若先去换身衣服,再前来赴宴?宴席之后,本王再安排太医了前来诊治,如此可好?”
这么一番安排,以齐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不过司北辰还是有些微微皱眉。
“这么安排虽然有点慢,但今天这宴席如此大,每个人都需要顾及到,我要是沈长安啊,就顺着台阶下了。”
“算了吧,之前在路上你没看见她咄咄逼人逼迫齐王妃的样子?狗改不了吃屎,她沈长安别以为现在装模作样几下子,就能让我们忘了她的本性。”
“虽然我不认为沈长安会咽下这口气,但安王可还在一边呢,若是闹大了安王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
“齐王殿下既然如此说了,你还不赶紧的下去?”
沈从涛一声呵斥下来。
“安儿……”
柳氏紧张的看向沈长安。
沈长安看着柳氏,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柳氏作为母亲,确实是尽到了她最大的努力,可她一生以夫为天,旁人欺负沈长安,她可以反驳,可这人若是沈从涛,她却……
“没事。”
沈长安拍了拍柳氏的手背,抬头看向司临安道:“这些安排都不必了,齐王妃已经给了妾身一瓶玉肌膏,且这袖子也无事,便不必多此一举了。”
说完,她主动的拿出玉肌膏晃了晃。
在场的女人见到那瓶玉肌膏,都有些眼红。
司临安看见也不住一愣,“这玉肌膏乃是本王送给云儿的,素日里掩面使的,但确实也有祛疤之效,既然云儿已经安排,那本王便不必再多事了。”
那玉肌膏平日里擦脸?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也对,这可是齐王的宠妃,不这么宠着才奇怪了。
只是搞笑了这沈长安,拿了一瓶玉肌膏罢了,还得瑟的跟什么似的拿出来晃悠。
生辰宴的吉时马上就到了,齐王带着沈息云走上上坐。
而柳氏也告别了沈长安,朝着沈从涛那边而去。
司北辰望着沈长安,低声道:“跟着我。”
沈长安点点头,紧随着司北辰上前,并肩而坐。
却在这时,沈从涛开口说道:“仪容不整者,需落座后半,以示警诫!”
哗!
柳氏面前的茶杯一下歪了,飞出了几滴水星子减在了衣袖上,她皱皱眉,无声的坐在沈从涛后半步的位置上。
而沈从涛看柳氏如此懂事,眉眼之间出现少许的满意之色,复又看向了沈长安,意思简单明了。
沈长安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就听到身边的司北辰传来动静。
“岳父大人不愧是礼部尚书,恪守自身,只不过安儿已经嫁到了王府,自然是本王的人,在本王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这……
沈从涛表情一僵。
司北辰竟然为沈长安说话?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让周围听到的人狠狠的吃了一惊。
能主动去帮沈长安说话,怕是这所谓的感情进步,也有了几分真意了吧?
众目睽睽,沈从涛冷哼一声,终于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