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若活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那你退开点儿,压着我没法脱。”
只要她能松口,总比他施硬来得强千万倍,穆少臣当即应允,腰杆挺直坐她身上。
她拽拉了两下身上的衬衣,刚捏着衣服摆角,红扑扑的脸上表情极度别扭的再次出声:“你能不能先别看?”
怕他发飙,说完赶紧补上:“我很快的。”
穆少臣突然开口来了句:“臣妾做不到。”
差点没笑死她,苏芷若憋着笑说:“那你把灯关了。”
前前后后捋一捋,两人还真没这么面朝面儿,心里都异常清明冷静之下发生事儿的时候。
他知道她怕羞,隧她愿的伸手“啪嗒”一声关了床头灯开关。
苏芷若不磨蹭,最主要的是她不敢惹他,万一要真惹火了揍她一顿也就受着,万一惹炸毛跑了,一去不回头,她不得哭死?
如今她知道自己多爱眼前这个男人,不说矫情话,心动情生这事儿最难揣测,人有三急还能憋,可感情这种由心而生而长的空气物,你抓不着,赶不走,想不要除非你拿刀子给自个儿心剜掉。
穆少臣眼睛瞄不到光,反而听觉变得异常敏锐,苏芷若那厢内衣带子刚蹦哒开,他倾身而下,整块坚硬滚烫的肌肤触及到女性特有的凸起点,浑身肌肉唰的瞬间紧绷。
找准部位,他亲下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唇瓣,苏芷若气喘吁吁,含糊不清的说:“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穆少臣觉得有人硬生生给他耳朵塞进去一块密糖,甜腻得要溺毙他。
世间的情话太多,他一时之间找不准哪一句来回应,仿佛所有的情话都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喜欢跟贪念,又或者说所有别人用过的言词,不管是爱情诗人谱写的情诗,还是热恋情人嘴里抹了蜜油的话,他都觉得配不上她。
既然她要在他生命里驻扎下,以后还会生根发芽,那一定得是独一无二的。
穆少臣手臂上有伤,只能单手肘撑在她身侧,抚弄她乱掉的长发,他嘴里嚼出一句:“傻瓜,这种话应该是男人说,女人听着就好。”
乌漆墨黑,两人都不大看得清对方,反而这样让她更能爆发内心的情感。
苏芷若心窝都暖化了,要知道平时他嘴毒能杀死头牛,情话不轻易开嗓,一开嗓那必甜伤人。
以前她总觉得那种高冷傲娇的男人说情话绝对成不了气候,毕竟平时损人毒舌惯了,瞬间让他切换模式,总得有个卡壳的适应期。反而是那种平时就平易近人,性格温和的暖男,说那种肉麻兮兮的话信口拈来,本色出演总要比临时抱佛脚来得顺应吧!
如今,她才知道,有些人越是高傲冷淡,越能折腾得你心头天翻地覆,只是因为他有一颗闷骚的心。
苏芷若一想到穆少臣这个高大不可攀的形象跟闷骚两字匹配一块儿去,忍不住一肚子笑水。
他单手覆在她最明显的凸起处,身子不时磨蹭两下她,像是故意勾她又吊她不让吃。
穆少臣全身上下都像自带武器,每一个部位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不断凌迟折磨她,还偏偏不让她好死。
苏芷若也是人,血肉之躯,还是经验不足的楞头青,完全不是他这个闯荡江湖多年老生的对手。
终究是给他磨得没了分毫棱角,她勾着他的颈,喉咙像是比平时小了太多,每口呼吸都在争先恐后着。
她浑身是火儿,终于在这个时刻体会到什么是想生不能,求死不得,在痛苦与欢愉中纠缠不休的感受,即便眼下两人什么也没做,苏芷若也感觉自己整片身躯已不受控制的在极力迎合他。
对,就是她主动想要他。
她已经抛开所有矜持,只想得到他的慰藉,反观干坏事的人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伏在她身上,手指压着她胸口的山峰,唇瓣辗转她脖颈到耳根,脸颊到微敞等待他临幸的嘴唇。
苏芷若瘫如软泥,像是中了传说中的软骨散,耳边是他挑衅又可恨的话:“想要吗?”
她心里仅存的那点骨气好想抬脚踢死他,平时怎么羞她也就算了,这种事情上本来女人就是吃亏的一方,他不旦不帮她解决心里那层障碍跟难言之隐,还踩着这个点儿上跟她宣战。
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应战?
苏芷若意料之中的不战而败,鼻口间是凌乱沉重的呼吸,闭着双眼她点了点头,太有一个等得望眼欲穿,迫不及待想要吃糖解馋的小孩模样。
箭在弦上,这个点穆少臣也已经按捺不住,只是他心想到自己一路来堪比唐三藏西天取经,历劫的九九八十一难,心里就恶趣味上瘾,非得讨点儿好。
其实看着她平时多高傲骨气的一个人,如今宁愿斩直腰跪倒在自己西装裤下,心里除去那些属于男人的自豪感以外,最多的是他莫名对她瞬间扎根心头的疼惜怜爱。
穆少臣使劲儿用腿在她身上蹭了两下,对她轻轻道:“一定让你满意。”
如果他知道在这最紧要的关头,还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