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都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也曾试图大喊大叫来吸引其他人的主意,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保镖都没有刻意阻止她。
她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每过一天,她的焦虑就多几分。
如今,已经和热锅上的蚂蚁无异。
她返回屋里之后,一边焦急的搓着手,一边来回的走动着,想以此让自己烦乱而焦虑的内心稍微平复下来。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除了保镖给她送餐之外,这里就只有一个人来过,而现在已经过了送餐时间,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
她望向门口,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纪,单看那张脸的话,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五官标志,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明明有一双温暖的眼,但是在看着蒋海瑛的时候,眼中却透着几分邪气。
满满的,全是嘲弄和不屑。
蒋海瑛看到他,马上就冲过去想要破门而出,但是却被那人轻而易举的就拦住了,最后被毫不留情的一推,蒋海瑛直接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蒋海瑛本来就长得柔美,气质优雅,再加上保养得宜的缘故,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
可是,被剥夺了自由的这段时间,她就没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夜好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她狼狈的摔在地上,瞪着眼前的男人。
“熊飞,你放我出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这是非法拘禁,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那个叫熊飞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冷笑着轻哼,“你是我老婆,我把你关在这里只是不想让你出去勾搭野男人,不想戴绿帽子而已,只是我们的家事,这算是哪门子的非法拘禁?”
“你……我们已经分居这么多年,就算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也可以到法院起诉离婚。”
“好啊!那等你去起诉了再说吧!”
“你!”
蒋海瑛恨恨的瞪着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也否认不了她与眼前这个叫做熊飞的男人在法律上还是夫妻的关系。
熊飞此番前来,并不是与她废话的,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的夫妻情分虽然早就没有了,但是看在我们之间还有个共同的儿子的份上,我也不想太为难你,只要你肯老实交代林远山究竟在遗嘱上写了什么,那份遗嘱在哪儿?”
熊飞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旧事重提。
蒋海瑛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林启钢,也许是熊飞攀上了林启钢,也许是林启钢利用了熊飞。
总之,那么关心林远山的遗嘱,除了林启钢也没别人了。
前段时间,她陪着林远山隐藏在B市那么久,关键就是在暗地里留意着林启钢的一举一动。
都说林启钢是狼子野心,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之前,林远山始终不愿意相信。
于是,林远山自己设计了假意失踪这一出。
这段时间,林启钢倒是在满世界的找寻这位老父亲,但他真正关心的究竟是这个父亲还是那份遗嘱,谁知道?
林远山的行踪本来是不会轻易暴露的,就算林启钢再有手段,姜还是老的辣,但这一切都坏在了蒋海瑛的手里……
蒋海瑛始终没与熊飞办理离婚手续,因为两人之间还有一个问题僵持不下,那就是儿子熊天明的抚养权。
对于那个还只有十三岁的儿子,蒋海瑛心里是割舍不下的。
熊飞就是捏住了她的这条软肋。
或者说,就连林启钢也知道她的软肋,于是让熊飞想方设法放出消息来,就说她的儿子出了事儿,她爱子心切,肯定会露面的。
她一旦露了面,林远山的行踪也将浮出水面了。
她就是想要偷偷回去看儿子的时候遭人暗算,遇了袭击,醒来时已经被关在这里了,林远山下落不明。
熊飞关心的是遗嘱,而蒋海瑛最关心的却是林远山。
她连忙问道:“林老呢?熊飞,只要你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并把天明的抚养权给我,再让我见林老一面,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呵,哈哈哈哈哈……”
熊飞闻言后,却放肆的狂笑起来。
“蒋海瑛,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你最好搞搞清楚,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关心那个老家伙,真是情深意重啊!”
“你……”蒋海瑛的脸色僵了一下,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熊飞咬着牙,带着满腔的恨意道:“我是不是在胡说你心里清楚,不就是仗着人家有钱吗?当年你还给他当秘书开始就一直妄想攀上高枝,好不容易盼到人家原配死了,你还以为自己有希望了是不是?可惜呀……这么多年了,你不过也还是个跟班的,跟着那老头儿的日子过得很逍遥吧?我就纳闷了,都已经是大半个身子都进棺材的老头子了,除了钱你还图他什么?他还能满足得了你吗?还是……”
“熊飞,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和林老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
熊飞念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接着道:“好啊!那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你倒是把遗嘱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不怕实话告诉你,那老头儿已经在林启钢手上了,你要是够识相的话,就别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