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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墅，他开车来到方翟的诊所，想不到走进办公室，贺延清也在。

只是这场面……

他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贺延清颇为意外，尴尬地抹了一下嘴角：“我说，你怎么来了？”

“秦总是带太太来复查吗？”方翟从桌上下来，将扣子扣好，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脸旁的发丝。

不过她记得，秦太太前两个礼拜才来复查过，身体非常健康。

秦时南平静地走进来，轻喘了一声：“胃痛，看病。”

本来他也可以找秦宝珍，但是秦宝珍嘴碎，肯定会告诉他的小太太。再者，秦宝珍最近因为老爷子过世心情也不好。

贺延清这才注意到秦时南额头在冒冷汗，他正色道，过去扶了他一把：“那你胃痛的毛病，我早就让你要重视了！”

完成一系列的检查，方翟盯着秦时南的片子和报告，眉头皱了皱：“秦总，您平时是有多虐待您的胃啊，这都已经中度胃溃疡了。”

这得疼到什么程度，才想着来医院来检查，也太能忍了。

“行了，赶紧吊水吧，先消炎。”

秦时南站起来：“给我开点药，我还有事，没空吊水。”

方翟按着秦时南肩膀，愣是把他按回到位子上：“秦总，您知道一个健康的胃是怎么发展成胃癌的吗？从普通的胃炎，到胃溃疡，再接下来就是胃癌，只需要这三步！”

“所以啊，您这都已经发展到第二步了，还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吗？现在是中度胃溃疡，好好治疗好好休息，还能逐渐康复，如果发展成重度胃溃疡，指不定就得局部切除胃了……”

十分钟后，秦时南坐在椅子上吊盐水。

贺延清正好也闲着，陪在边上坐着，还削了个苹果给他：“来，吃一块啊。”

“没事别来烦我。”秦时南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贺延清放下苹果，拍了拍秦时南的肩膀宽慰道：“秦老的事情，你想开一点，这岁数……怎么说也都是高寿了。只不过，还是挺突然的……”

那天见面时，秦老气色看起来不错，精神也挺好的。

秦时南缓缓睁开眼：“那日我对他说，我打算从秦氏集团请辞。”

如果他没有说这句话，爷爷不会激动到吐血，不至于走得那么匆忙。所以也可以说，爷爷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这些天，他心里始终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迫着，这种愧疚的感觉或许会长久纠缠着他。

贺延清微微张了张嘴：“好了，别多想了，这不是你的错。”

吊完水，秦时南和贺延清一道走出诊所。

临走时，贺延清突然叫住秦时南，神色略微犹豫：“那个，你知不知道……我是说，你老婆知不知道案，唐兮去了什么地方？”

唐兮母亲忽然间离奇消失，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甚至于他想过，难道是因为宛妮怀恨在心，所以做了什么……

秦时南转头看他一眼，表情淡漠：“唐兮不是你贺家的野种？这时候怎么想起关心了？”

贺延清嗤笑：“我可不是在关心那个野种，现在宛妮和秦战订婚了，我是担心她别又什么时候跑出来捣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