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满抬头：“不好意思……”

话说到一半，她目光怔然，直愣愣地定格在对面女人的脸上。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约莫四五十岁，身材很高挑，面容温婉端庄。只是这张脸好像有几分眼熟，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后面的男子立刻跟上来询问：“慕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进去吧。”慕清若眉眼温和，说话声特别轻细。

在经过宋小满身边时，她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说：“抱歉，刚才是我没看清路。”

宋小满愣了几秒，随即摇摇脑袋，一下子好像傻了，说不出话。

而那女人早已离开。

江盼语眨眨眼，碰了一下宋小满肩膀：“走吧，发什么呆呢，我们也进去吧！我告诉你哦，这家餐厅的巧克力泡芙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看，肯定会喜欢的……”

坐下后，宋小满扫视了一圈，发现刚才那女人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

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很优雅，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江盼语顺着宋小满的视线望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呀？”

宋小满抿了抿唇：“刚才那个女人……我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多想了，你快看看菜单啊，还要点什么？橙汁好不好？”

宋小满收回视线，只是仍然心不在焉。

吃了几口甜点，她起身去卫生间，刚刚走进去，碰巧又遇到刚才那女人。

她傻愣愣地站着，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唇：“对不起啊，可能有些冒昧，但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慕清若伸出手，唇角莞尔了一下：“我姓慕，小姐认识我吗？”

宋小满慢吞吞地抬起手，握了上去，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也许是我认错人了。”

她并不认识任何姓慕的人，应该是想多了。

慕清若嘴边的笑容更深，眼里浮现出一片暖光：“我要是能有个像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那该多好。可惜啊，我只有一个儿子。”

“谢谢。”难得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赞，宋小满一下子害羞了，脸都红了。

当宋小满走进隔间后，慕清若脸上的温度瞬间消失不见，她走到盥洗台前，又将双手重新洗了一遍。

……

夜色有些暗了，慕清若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眼里溢满笑容：“瑶瑶，快过来吃蛋糕。”

楚瑶正坐在镜子前发呆，听见慕清若的声音，她茫然地回过头：“阿姨，你回来了。”

慕清若走过去，牵起楚瑶的手，把她带到茶几边坐下来。

她打开蛋糕盒子，又倒了杯热茶：“这家餐厅的蛋糕特别好吃，阿姨选了你最喜欢的香草口味，你尝尝看？”

“谢谢阿姨。”

“瑶瑶，把头抬起来。”慕清若心疼地抚过楚瑶的脸颊，眉心浅浅皱起。

虽然那条疤痕已经淡了许多，但近距离看，还是依稀可见印子。

楚瑶的声音有一丝哀怨：“这疤痕，是不是再也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