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是物以类聚吧，黑色的瞳孔没有半分表情，寒气逼人，“朋友？你跟她关系有多好？好到能用去国际美院学习的机会来换吗？”

国际美院？沈念之有点惊愕，这大概是每个学绘画的人最终的目标吧，只是，“沐先生，您是不是对顾小姐有误解？”

“这么说，你愿意为了你那个朋友放弃进国际美院的机会？”沐云帆看着沈念之，目光不再那么逼人，对沈念之这种气度倒有些欣赏。

沈念之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她知道沐云帆一直在找“一顾千年”，但是对方一直就在他眼前晃荡，他却尤其厌恶，这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顾溪桥便是那个“一顾千年”，他会不会后悔？“沐先生，您对顾小姐真的有很大的误会，这个误会如果不解除，您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

“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后悔的事。”沐云帆看了眼沈念之，“不如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后悔？”

简直没法沟通了，沈念之虽然一直崇拜司马钧，也崇拜他这个靠自己闯进国际的徒弟沐云帆，但是眼下却有点气闷，怎么说顾溪桥也是她女神啊，是她相当崇拜的一个人物，见到沐云帆这样她还真的是很难过。

“我……”沈念之张口，她想说顾溪桥就是那个你一直找的画油画的人啊！

然而还没说出口沐云帆就摆手，“我今天就要动身去M国参加双年展，如果有机会在见到你的话，我希望那时候你能找到一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