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次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
“对,故意让你如愿,然后再慢慢的被嫌弃,被冷落,被你心心念念的人讨厌,恶心,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方能解恨。”
说完,陆云蒸滑动着椅子,转过身去,向门口而去。
“你回来,你回来,”
小鹿疯狂的喊着,然后一用力,从床上摔了下来,当场痛的大叫,陆云蒸没搭理,而是叫了人,很快,宫女们便开门进来了。
“我们走吧”
陆云蒸对着跟着她的宫女道,而小鹿的宫女已经扑了过去,
“娘娘,娘娘您怎么摔下来了,快来人啊。”
小鹿摔了下去,还不老实,大声嚷嚷着,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皇上,你别想好过!”
陆云蒸甩小鹿一个背影,去的洒脱。
外面,又下雪了,
宫女将裘衣往陆云蒸的腿上遮了遮,这才推着陆云蒸继续往前去。陆云蒸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心里舒坦了一点点。她不怕小鹿在陈沁面前说她的坏话,现在的小鹿,昨日计划没成功,加上被打,被嫌弃,如果还在陈沁的面前嚷嚷着她的不是,只会让人以为这是嫉妒,这是报复和故意胡诌。
而且,陆云蒸收回手,刚才给小鹿吃的药丸,不只是能解小鹿的哑,还能产生副作用,那就是,使人越来越暴躁。
小鹿对她的恨越深越大,越容易怒,便越能催发毒药。一个暴躁的人,如同一只乱吠的狗,谁会听狗叫的什么。再者,小鹿的手上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化尸水,只是普通的水,但是陆云蒸知道,小鹿却是不知道啊,
依据小鹿现在的状态,一定会请太医看的,也一定会告诉陈沁的。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这,只会让人怀疑小鹿栽赃,陷害,或者,臆想太多。
陆云蒸算好一切,只等小鹿垂死挣扎,挣扎的厉害,便越将自己往下陷,
就像掉入沼泽地的人。
“王爷,这片沼泽地一过,我们就必须走实路了。前面是泉水镇,我们的人已经调查过,皇榜已经到了泉水镇,所以,泉水镇的人已经都看到了王爷的肖像,重赏之下恐怕难免有人会……”
“这样,我们选择晚上进入泉水镇,为了以防万一,有人认出本王来。这样,准备一套妇人的着装吧。”
陈旬直接打断钟大人的话,钟大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旬,
“王爷,难道您是想?”
陈旬点点头,
“正是,大丈夫能伸能屈,区区一套衣服,一个着装,并不算什么。”
钟大人立即点头,
“是,王爷,我这就让人下去办!”
陈旬看着钟大人走出去,眼神凝了凝,为了活下去,为了以后能杀出去,这点算什么。于是一行人早早的就已经走过了最后的沼泽地,
在沼泽地尽头藏了起来,等着天黑,入泉水镇。
很快,天便暗了下来,漫漫大雪之下,入城的人很少,他们一行人出现,便引起了城门守卫的关注。
“干什么的?”
陈旬佯装成妇人,脸上蒙着纱巾,弓着身子,由刀疤士兵扶着,走在一行人后面。与一行人拉开了距离,眼神瞥着前面钟大人他们的动向。
一行人果然被拦了下来,这么多的老少爷们,不吸引人才怪。但是他们早已相好对策,而且这个对策,相信一般不会有人阻拦,毕竟声望在那里。
“我们是去投军的。”
“对,投军。”
守卫看一眼一行男子,
“投军?投谁啊?”
“当然是陆将军了。”
陈旬面纱下,嘴角一勾,他们的确也是去投陆将军的。
“投靠陆将军?你们?”
“我们知道陆将军现在接手了边关,自然是来投靠陆将军的,怎么看不起我们啊?”
守卫对着一群人望了一眼,
“这倒不是,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你们过去吧。”
果然守卫没有诸多阻拦,放了一群人过去。陈旬和刀疤男便走了过去,
“站住,你们也不会是去投军的吧?”
“投军?投什么军啊?”
刀疤士兵的愣样还真不用装,
“我给我媳妇儿进城看病,你没看见我媳妇脸都烂了吗?”
陈旬点点头,然后掀开了一点面纱,顿时一顿腐烂的恶臭散开,
“快,快进快进”
守卫赶紧让开,让两人进去。刀疤男这才扶着弓着身子的陈旬前进,陈旬的身子弓着极其不舒服,但是没办法,直起身子,怕是太高,引人注意。
于是进城了,兵分两路,陈旬和刀疤士兵向左走,钟大人一行人向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