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安星喆觉得自己不止该洗手,更该再出去洗洗眼睛。见安星喆坐下,凌子岺又抽空拿了包子递给他,道:“老安尝尝,这包子是驴肉馅的。”
安星喆刚想接,余光瞥见顾北煦杀人的眼神立马心虚没骨气的讪笑一声,“我,我喝粥就行。”
凌子岺却直接将包子放在安星喆面前的餐盘里,瞪了一脸委屈的顾北煦一眼,对安星喆说道:“你吃你的,怕他作甚。”
有了靠山仿佛瞬间有了底气,安星喆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被瞪了一眼的顾北煦不敢再乱动,只默默盯着碗。凌子岺斜眼瞄着他,筷子夹了爽口小菜递到顾北煦嘴边,“手不许碰水,听到没有?要是我回来发现伤势重了,有你受的!”
顾北煦不言声了。
正埋头吃饭的安星喆更不敢言声了,他虽也有家室,但都远在京城,这些年统共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屈指可数,也没有那个妻妾敢像凌子岺这般对待他呀!
没来由的,安星喆又开始羡慕起顾北煦来。
一顿饭吃完,安星喆叹气一声,认命的收拾碗筷去厨房了。
凌子岺则忙着给顾北煦换药,纱布一层层的揭开,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就越发显得触目惊心。顾北煦也不逞强了,贴着凌子岺小声嘟囔着:“疼。”
凌子岺耐心十足,手上不停一边用烈酒清创,一边撒药,嘴上还要哄着顾北煦,“忍一下,快好了。”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上完了药顾北煦又闹着求亲亲讨抱抱,嘟嘟哝哝的一脸委屈,不高兴了还小嘴一撅,逗得凌子岺越看越喜欢的紧。
两人腻腻歪歪出了房间,安星喆早就洗完碗收拾完餐桌等在院落里了。顾北煦揽着凌子岺的腰肢,压低了声音:“边境风大,去的时候多穿一件。”
凌子岺点头应了一声。
安星喆闭起眼睛正享受初秋温暖的阳光,冷不防手腕被握住。他诧异回头,见凌子岺一脸凝重的给他搭脉。
红蛛的毒已解,但那颗紧急保命的药却伤了他的心脉,他以为他隐藏的够好,没想到还是叫药王谷的凌子岺一眼就瞧了出来。
凌子岺面上已经有了几分温怒:“进屋,脱衣服!”
安星喆一脸无辜:“阿煦,这不好吧?”
凌子岺亮出衣袖里的几根巴掌长的银针,朝安星喆极轻的嗤了声,道:“不想零星受苦就赶紧滚进去。”
顾北煦在一旁幸灾乐祸:“老安,你什么时候添了质疑医嘱的毛病了?”
安星喆苦着一张脸,只觉得心悸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