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低着头,不与乔誉对视。
堂堂大司马眼睛像是带着追踪物,不管她穿成什么样,总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到她。
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不舒服,萧静仍是低着头不想看他。
不知乔誉看了多久,萧静感觉头顶没那么炽热,这才松口气。
“族长,今日为大司马选妻,怎地将我们召集?莫不是大司马这边不想选妻了?”族辈乔谷谆问道。
族辈的老者中,有个年龄和乔谷聪差不多大的族辈,还有一位胡须白花花,已经头昏眼花了。
他们这些人是乔氏嫡系,却不是嫡长子承袭的嫡系,而乔谷谆正是嫡系旁支。
而坐在几人后面的一人,是乔谷聪,他是庶族系,算是庶族中,身份最为贵重的人。
因为他年轻时曾经跟着大梁大军去翼州守护关外,后因杀了北戎的一位高官,才被当时王氏皇室封了高官,所以他身份可以比拟嫡系子孙,有时在号召力上,比嫡系子孙更起作用。
“这些是什么人,都跪在晖明殿是为了啥事?”乔谷聪问。
乔台铭看了满屋子的人,听完几位族辈们问话后,点着地上跪着的几波人。
“今日召聚族辈们来此,是为了解决他们的问题,不是誉儿的婚事,几位族辈们,把这事先弄清楚。”乔台铭点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
乔谷聪和乔谷谆扭头看去,见有大殿中央跪着的几波人,皱了皱眉。
“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来?”乔谷聪问。
乔台铭语气变得亲切了:“他们是咱们乔家村的村民,这些人全是,包括那个妖里妖气的郎君,他可是你们选出的乔台凤里正,这一屋子全是乔氏自己的人。”
几位族辈的人回头看了眼乔台凤,顿时难以接受,嫌恶的白了眼,这打扮不男不女,是什么啊!
“乔家村的里正不是乔谷红吗?”乔谷谆问。
“对啊,几年前我还记得是乔谷红,今儿来的怎么是这个小阿生?”乔谷聪问。
其他几位族辈也皱眉问:“他怎么是乔家村的里正呢?弄错了吧!”
“不是他,我记得也不是他!”
“对对,不是他!”
乔台铭冷笑一声,斥问:“他可是你们亲自和我说要继承乔谷红的位置,他是乔谷红的亲儿子,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了?”
族辈们中有一位年纪较大,看人眼花,看着乔台凤,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但他记得这事,乔谷红是把里正之位给了他儿子。
他惊诧点着乔台凤:“我记得乔谷红给的是他儿子,可这位是个小娇娘啊,怎会是乔家村里正!”
乔台铭嫌弃的白了眼族辈那人:“伯公,你看仔细了,那是个小阿生,只不过穿的娘里娘气的,你老眼花了。”
族辈慢慢点头,念叨:“是个阿生,阿生就阿生,怎么变成里正了?”乔台铭听着他糊里糊涂的话,不想再和他多说:“得哩,你老歇着,不要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