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乔誉见乔目端着漆盘进来,然后走了过去。
“你刚才和那小厮在说什么,听着有说有笑?”他问。
乔目回道:“就是门口新来的小厮,我让他日后注意些时辰,不用起那么早,外面天冷,我看她冻得鼻子通红,怪让人心疼的。”
乔誉冷睨着他,余光瞥了眼殿门口,疑惑的问:“那小厮不是刚来,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更何况堂堂乔氏男儿,他受这点冷算啥?”
“属下见他是新来的,想着没在将军边伺候过,便多嘱咐他两句,哪里有什么关心。”乔目说道。
乔誉笑着:“还是小厮在门口放心些,比那些莺莺燕燕的婢子舒心。”
此时乔夺也进来,送来洗漱的枝条和细盐。
“将军,请洗漱。”乔夺恭敬道。
乔誉接过他手里的细盐,送入口中清洗,洗好后,想起昨晚的事。
“张家那边送去后,怎么说,有没有说该怎么处置那女郎!”
乔夺回道:“将军,张家开始还不愿意接受这事,后来见属下拿出药粉,这才震惊,张家说了,定会给大司马一个满意的交代,让将军你放心!”
“那你有没有把晖明殿的损失禀报?我那雕花梨木床,极少有的银狐皮裘,虎头枕,还有西苑的慕纱,这些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他都不赔我了?”乔誉漱完口问道。
乔夺啊了声,摸着后脑勺问:“将军,这些还让他们陪啊?我走时,你没和我说要我问他们要这些?”
乔誉放下漱口碗,转身去拿锦帕擦脸:“这事还要我吩咐?张氏一族在大梁开了多少金矿和银矿,不趁机宰他们一次,怎么对得起他们挖出的那些金银?更何况这点赔偿算什
么,对他们张氏来说连他们吃掉的残渣碎末都比不上,我问他们要是抬举他们,他们巴不得送过来。”
乔目笑着说道:“将军说的是,自从将军你回府,各个家族已经通过各种方式讨好将军,拉拢将军,问张氏讨要这些,他们是巴不得求着来送。”
乔誉洗漱好,让乔夺将水和锦帕端出去。
“如今五大家族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盘结交错,相互拉拢,分不清谁和谁是一边。”乔誉叹道。
自从回到商阳城,去过各府的宴会,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判断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表面上五大家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近几年越来越融和,实际上相互之间猜忌,党同伐异,宗族等级越来越森严。
乔目分析着:“将军,他们都在准备明年开春后的宗族会盟吗?”
宗族会盟,每十年一次,目的是为了选出下一代的皇室朝政。
乔誉没有回应,坐在圆桌上,看着满桌的早膳,却没有一样能下口,不禁的又想起前天晚上的葱饼。
“府上剩下的这几个女郎,除了萧氏以外,另外两个你们仔细盯着,看着她们会不会和家族通信,尤其是那柳氏,如今柳氏在益州壮大,势必会影响明年会盟。”乔誉拿起勺子说道。
乔目疑惑:“为啥萧氏除外?如今萧氏已经一位入得乔氏家族,依着萧氏那位姐姐的相貌,将来要放在几大家族中,必有一席之位。”
乔誉盯着面前的一桌膳食:“那女郎断不会让她姐姐在几大家族里。”
将军为何这般笃定?但将军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让乔夺去盯着萧氏。”乔目说道。
乔誉喝了口清口汤,放下勺子道:“不必,我亲自来盯着。”
乔目愕然!将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