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誉来了庆国公的府中。
乔誉知道他们庆国公喝酒如饮水,家族个个酒中好手,他便邀请李玄之和崔青卓两人一起,让他们两人帮他挡酒,就算是这样,他们三人仍是喝了不少,庆国公的两位郎君太能喝了,直接将三人喝吐,吓得三人赶紧离开庆国公府,去街上吹吹风。
“不行了,我要回去歇着,我肚子太涨了,我要回去让我家芋儿给我煮点醒酒汤。”李玄之意识还算清醒,捂着嘴想吐却吐不出来,肚子难受的极了。
这些年在商阳常常出入各大酒宴,酒肆,虽然他的酒量还算说得过去,但和庆国公这一家子比,他自问连他们门口小厮还不如,他们一家太能喝了,饮酒如饮水。
“我也要回去,阿誉,我快顶不住了,我这都吐三岔了,我跟玄之一起走,先走了,先走了。”崔青卓还能说清楚话,拍着乔誉的肩膀道。
乔誉喝的醉醺醺的,头疼欲裂,他根本不想说话,胡乱挥着手:“走,走,走”
连说了三个走字,谁也不知他说的是啥。
乔目和乔夺两人扶着乔誉,将他送到马车上。
“刘郎君真是太能喝了,他一人便将咱们将军和两位郎君喝成这样,以后庆国公请宴,一定不能赴宴,不然又要喝趴下。”乔夺说道。
乔目笑道:“我倒觉得让将军应该和刘郎君多接触,日后他们成为好友,那便让刘郎君给咱们将军挡酒了。”
乔夺也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哈哈哈”两人笑着驱车而归。
是夜,晖明殿后殿门口人影晃动。
平日这个时辰,晖明殿的后殿门口是没人守着,而今日后殿门前却有个人影走来走去。
躲在暗处的张文怡问陈竹烟:“不是说没有人吗?他是谁?”
陈竹烟回道:“这位就是大司马刚留下的小厮,文怡姐,你看有人守着”
“闭嘴!再说这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张文怡低声喝道。
只因萧静穿男装在乔誉身边伺候的事情,乔目和乔暖娘里外封住了消息,晖明殿上下口径一致,对外皆称不知这人是谁,至于能撑到什么时候,且看大司马自己会不会发现。
所以,初语院的两位娘子尚不知眼前的小厮是萧静。
陈竹烟害怕的低下头,小声道:“文怡姐,前几天这里的确没人,大司马都将她们赶出去了,谁知今日这小厮在守着。”
“你快想办法将他弄走。”张文怡小声的推着陈竹烟。
二更天了,乔誉快回来,如果不赶在他回府前进入他的房间,这事便前功尽弃了。
在这紧要关头,门口怎么还有个碍事的?
陈竹烟为难道:“我该怎么去弄走他啊,他看守着后殿,不得擅自离开,我还没走到跟前,便被他拦下轰出去了。”
“今天对你我来说是个机会,你快想想办法,赶紧把他弄走,不然咱们来不及了。”张文怡急着四处观察有没有人过来。
陈竹烟十分不情愿的扁了扁嘴,来不及的是她,又不是她,她说了这个办法不好,不管事情成没成,都会丢人的,可她偏不信。
可她的话,她又不得不要去做,不然她不会放过她的。
她看着捂着口鼻的小厮贴着暖墙来回踱步,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将她弄走。“文怡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将她弄走,我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