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知迟丽是来应聘的，蔡菜第一个表示不满，“小凡，办事处已经有墨助理和房总监了，你聘用员工只选女的吗？”

“不能性别歧视嘛。”丁凡嘿嘿一笑。

“可你在歧视男性！”蔡菜自认找了个不错的反驳理由，下巴一抬，问道，“丁丽，你什么学历？”

“我叫迟丽！”

“我知道，但上次登记簿上，你写的可是丁丽！”

丁凡竖起大拇指，蔡菜爱岗敬业，这些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不是重点，蔡菜又问，“问你呢，到底什么学历啊？”

“学历是什么东西？”迟丽问。

蔡菜一愣，试探问道，“你不会连小学文化都没有吧？”

“连着上了三个一年级，算不算？”

丁凡偷乐，就这水平也是伪造的，迟丽跟两位义兄是从大星村走出来的村渣渣，都是孤儿出身，没正式上过学。

蔡菜惊讶地张大嘴巴，一是感慨，这个年代居然还能见到文盲！还有就是，扶摇大厦出现了比丁凡学历还低的人！

兼职的那位，不算数，没列入正式员工！

蔡菜严重怀疑，丁凡是缺乏自信，要从比自己还笨的人身上找自信！

“迟丽，你有什么特长？”蔡菜又问。

“我吃得菜单特长！”迟丽梗着脖子，自认脸皮够厚，但在吴亚环和蔡菜这两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面前，总有脸红的表现！

“什么都不会，那她能干什么？”蔡菜摊手。

“丽姐一身好功夫，职务呢，暂定保镖吧。”丁凡语出惊人。

保镖还有保镖，蔡菜哑然失笑，但笑过之后反而冷静了。丁凡今非昔比，是办事处的主管，他想要聘用谁，蔡菜这个名义上的上司根本管不着。

带着迟丽来到八楼办公室，迟丽叹口气，沮丧道，“没文化就是很可怕，连份工作都找不到。”

“丽姐，咱不是说职务是保镖吗？”丁凡问道。

“知道你是给我台阶下。你才不需要保镖，功夫比我好太多了，哪里需要保护。”迟丽又是一声长叹，找不到奋斗目标的失足青年。

丁凡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道：“丽姐，保镖职务不是假的，而且非你不可。你知道，我正在调查一些事，你在身边，咱们可以经常碰面，对外也好解释，不容易暴露。”

“小凡，卫浪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迟丽不解问。

“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丁凡取出符纸，沉吟片刻后落笔，当场画了一道护身符，叮嘱道：“丽姐，把这个戴上，除了洗澡，都不能拿下来。”

“干嘛的？小凡，卫浪那死鬼不会来找我吧？”想起昨天近距离看到的那对耳垂，迟丽脸色又变了。

“活人比死人更可怕。丽姐，为了安全，还是戴着吧。”

“你是说，那些盯上我的人，很快又会找我的麻烦？”

“不排除这种可能，预防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