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放在这儿。”书山之间响起一个男声,声音空灵悦耳,只是有点结巴。
初七好奇地寻声望去,在一堆参差不齐的竹青之中找到一白净男子,穿着简朴干净的素灰袍,墨发高绾于脑后,年纪约莫三十余,身形削瘦,书卷气浓。
男子见到谢惟之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看见谢惟手里的羊皮古藉,立马两眼放光,如同饿狼般兴奋地走了过来。
“终于终于找到了!”
萧慎一把抢过谢惟的羊皮卷,如饥似渴展阅,羊皮卷上的内容不多,不一会儿就看完了,随后他便把它放置在一座最高的书山之上。
初七看着这座比谢惟还要高的小竹山不由惊叹,“这些书都是看过的吗?”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萧慎警惕地回过头,目光迷离地飘了许久,方才落到初七身上。
“谢惟,你你把什么带来了?”他眯起眼,似乎看不清初七的模样,“男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女子,名叫初七。”
初七纳闷,难道此人眼瞎?她故意拿手晃了几下。
萧慎不悦,“晃什么晃,我我我又不瞎。”
初七:“”
眼神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谢惟轻声道:“这位
是萧慎,我的好友,初七别忘了礼数。”
经他这般提醒,初七上前十分庄重地向萧慎施礼,这回萧慎看清了她的模样,豆蔻年纪,大眼圆脸,长得很讨喜。
萧慎住在这窑洞里已有十年,除了僧人之外还没见过别人,未免觉得新奇,他从书堆里拿出一扁箩,箩里有几十枚绿果,新鲜诱人。
“这是我早上刚摘的果,请请”萧慎殷切笑道。
初七拿了一颗绿果塞进嘴里,未想到甜如蜜饴,十分可口。
“好吃!”她又抓了一大把,接二连三塞进嘴,把腮邦子塞得鼓鼓囊囊的。
“这个是什么果子,真好吃。”说着,她把绿果伸到谢惟眼皮子底下,“郎君,你也尝尝,比蜜还甜呢。”
谢惟摇摇头。
初七以为他嫌弃,于是就把手上的几个都吃了,然后问萧慎:“敢问这是什么果子,从来没见过。”
萧慎憨厚地笑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山里摘的,好吃,但吃多了会会会窜稀。”
初七嘴里的果瞬间就不甜了,紧接着她就觉得腹里一阵绞痛,脸刷的白了起来。
这时,萧慎眼神儿好使了,笑得人畜无害,还好心地提醒她:“此处此处没有茅厕,你得去下面。”
花半炷香功夫走上来的初七,脸瞬间变青了,可肚子痛一阵好一阵的,再拖下去没准要当场窜稀,她只好咬牙忍痛走出窑洞,扶着山壁一步一步往下走,风吹来时,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几乎要憋不住了。
初七快要哭了!
她走之后,萧慎吃了两颗绿果,转过头问谢惟:“你为什么带个人过来?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此生不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