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系统空间里来回走动着，挥着拳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连二货天道都找不到对方在哪里，我也没办法使劲啊！”大爷悻悻道。

“先去找死神问问，神鬼不分家，祂应该有办法。”方宁认真道。

“呃，那家伙厉害是厉害，但收费太贵……直觉告诉我，没啥希望的。”大爷郁闷道。

方宁在大爷一片抱怨声中，来到系统旅馆，找到死神。

“想要找到那个影鬼将的所在？这事简单，”黑水伸手一推，又是九个泡泡排成一排，“把这九个法泡灌满，本神亲自施展‘观天视地’大法，就算他有天机老儿的遮掩，也休想屏蔽本神感知。当然你如果肯再多出四五个法泡，本神可以顺便用死神之眼，把他直接安排了……”

“……”方宁一句话没说，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休息室，他有气无力地问道：“大爷，你出得起吧？”

“出不起。”大爷非常坦率道。

“你应该出得起。”方宁坚持道。

“真得出不起……”大爷郁闷道，“我给你算算，上次鬼界一行，我刷了5130亿历练值，用了死神五个泡泡，可是消耗的丹药数量，已经超过存货百分之六十，全是为了快速补充法力用的，现在他要九个，哪里能给？神技虽然好用，能跨阶段加持，可是消耗也大。”

“可恶，我以为你很富了，原来你还是个穷系统。”方宁悻悻道。

“富不富要和谁比？和同级高手相比，我肯定富得流油，现在是和洋级高手，甚至神级至尊对抗，人家又是活了几百万年的，我肯定穷得要死。”大爷理直气壮。

“说的也是，让我再想想，死神这边花不起钱，只能自力更生。菩萨那边有没有办法？”方宁想到这里，发了消息给鬼王菩萨。

结果很久也没有回信。

“呃，看来他还没从鬼界中返回啊，到底是老牌强者，虽然力量大损，在那种险恶之地，还是能游刃有余，不像我们，只能狼狈逃窜。”方宁感叹道。

“不是我们，是你狼狈逃窜，我可没想逃。”大爷赶紧纠正道。

“少废话，我很头疼。”方宁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捂着眉头，冥思苦想。

“你是太贪心，咱们才修炼几年？你看你现在要对付的目标，不是神，就是神的嫡系，若不是因为我，你连站在人家脚底下的资格也没有。之前在鬼界的时候，你还说过‘一定要苟到实力能够碾压对方再去冒险’。现在一受点刺激，自己就先给忘了。”大爷十分不屑道。

对于系统大爷来说，可是没有什么愤怒憋屈之说。

它会在语言中表现出来种种情绪，都是为了更好地压榨寄主，所谓“千变万化，唯本心不动”，正是如此。

方宁听到这里，心中块垒全消，大爷旁观者清，说得很对，没错，自己得到系统，满打满算一共才四年，现在已经能虐杀那些同级高手。

借助大爷的特殊性，神识近乎道的境界，可以使用神的加持技能，还能正面击败洋级以上力量的恶鬼将，这已经足够让人瞠目结舌。

外面人人对侠客甲的真龙之身，毫不怀疑，正是因为这点。

只有上界真龙附体，才能有这样快的力量恢复。

谁能想到，方宁只是一介本地土著？

只是修炼了区区四年时间，就能远超同辈，杀一般上界强者如杀狗。

“呃，果然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方宁自己找个台阶给自己下，“咱们是该潜心发展一段时间，继续提升力量，将力量提升到洋级还不够，要达到星级，甚至星系级，这样才稳妥。”

“这才对嘛？现在产业都搬进秘境了，你想办法好好提升药材产量，丹药产量，好好养殖恶鬼才是正路。”大爷吩咐道。

“上回在鬼界，你弄了多少恶鬼种子回来？”方宁问道。

“呃，你还真是了解我，我杀的那些恶鬼，都留下了一点核心魂魄，可以反复养反复杀，它们的魂魄资质之高，是从整个鬼界几百万年中精选出来的，足够坚持很多个轮回。”大爷兴奋道。

“如此甚好，那咱们各行其事，做好自己的事。”方宁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