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为什么没有食物?
吃不吃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一回事,玩家们看着盘子里光洁得几乎反光的盘底,多多少少都觉得心里闷的一批。
而就在这时,坐在正上方的卡拉琪晃了晃脑袋,放下刀叉,笑嘻嘻地开口:“接下来会有一个小游戏,请各位客人来和卡拉琪一起玩游戏吧!”
和boss一起玩游戏,想想都觉得惊悚。
而且每个人眼中的boss还都不一样。
江容抬眼,看到餐桌上方漂浮着几张卡牌,卡牌一共有三十张,分别落入各位玩家的盘底。
她瞥了一眼,看到自己最上方的卡牌上印着“鬼牌”二字。
“原本要玩一个摇骰子的游戏,但由于卡拉琪这里道具有限,就只好换成了卡牌游戏。”卡拉琪的笑容甜美亮丽,“注意听规则:玩家手中的牌分为死牌、生牌、鬼牌。死牌的危险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生牌危险率为0,鬼牌可以请鬼怪来帮忙。”
卡拉琪语气微顿,接着开口:“客人每人每轮都要亮出一张牌,三轮内必须出一次鬼牌。如果在场鬼牌超过五只,所有人都将会受到鬼怪的诅咒,此诅咒超过三次,此玩家便会死亡。”
规则很简单,但让玩家们把生死系于运气上,他们不太能接受。
扶着眼镜的玩家眉间紧皱,还想对身周人说些什么,突然脖颈上像是被缠上绳索一般将他死死勒住,他顿时瞪大双眼,眼珠外凸,面上呈现一股死气。
眼镜男的挣扎太厉害,他就像是溺水之人在乱扑腾,想企图抓住什么能救命的东西,这举动幅度太大,甚至已经吓到了旁边的玩家,但由于boss在这,每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就更不会出手救人了。
在眼镜男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同时,卡拉琪轻轻挥手,束缚眼镜男脖颈的力道忽地消失,他狼狈地坐在木椅上,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在游戏过程中,玩家们不许说话互相说话哦!”
这条规则,在介绍游戏的时候不说,偏偏现在才提,还给了玩家一个厉害的下马威。
这位boss看起来并不简单。
每人三张牌,必然有一次要出‘鬼牌’,但在不交流的情况下,要如何才能避开出‘鬼牌’人数过多的情况?
江容抬眼看向谢真,她与谢真之间已经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有点像是被绑定后的换位思考,他们俩决定第一次就把鬼牌出掉。
两人这么一决定,就已经把卡牌放在了卡槽里,卡槽里的卡其他人看不到的,只有玩家自己才能看到,不然的话,哪怕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也能轻松过关。
知道别人出什么牌,看数目差不多之后就不再出鬼牌,基本上就是躺赢,但卡拉琪明摆了不会让玩家这么轻松。
其他玩家看江容跟谢真的动作这么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大家没几个是笨人,看到他们的行动,也很快就明白过来——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可以用其他方法交流啊!比如纸笔,比如唇语,比如眼神。
他们开始跟自己队友挤眉弄眼,或者试探卡拉琪对于说唇语这事是什么态度。
显而易见,虽然卡拉琪不待见这种方法,但却没有反对。
很快,玩家们就商量好了这次有四名玩家出鬼牌,姑且算江容与谢真是鬼牌,下一轮他们出过鬼牌的就不再需要动用这张牌。
但让江容注意到的并不是被玩家所忌惮的鬼牌,而是死牌。死牌在介绍时说过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所以这张牌真的就没有危险吗?
直觉告诉她,这张卡不能留。
江容突然把卡槽里的鬼牌抽了出来,将死牌放了进去。
卡拉琪并没有说开始,也没人制止她的行为,似乎等所有人放好牌才不能随意拿动。
江容想起在现实社会很久之前的六马对战故事,以弱对强,以平对弱,以强对平。
假如弱是死牌、平是生牌,强是鬼牌,那么出牌顺序就是死牌、生牌、鬼牌。
但现在生牌与鬼牌哪个是‘强’,江容还不能决定。
但死牌也不可能是什么安全的东西。
第一关很快结束,只有两人出鬼牌,这一次没什么意外,大家都不想死,按照安排,这三次出牌应该会很轻松才对。
谢真在江容把牌从卡槽里抽出后,他也跟着抽了出来,所以并没有出鬼牌。
卡拉琪很快让游戏进入到下一轮。
看到第一轮顺顺利利地通过,已经出掉鬼牌的玩家松了口气,但还有八名玩家没有出掉鬼牌,在这两轮游戏,他们必须分批出牌。
稍有不慎,就是全员被诅咒的结果。
然而这次,却只有三名玩家出了鬼牌,其它玩家并没有按照之前用唇语吩咐的那样做,或者说不是所有人都听眼镜男的话。
他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似乎对那名不听话的玩家而感到不满,但随即嘲讽占了上风,他本人已经在第二轮出掉鬼牌,下一轮如果会出事,那就是其它玩家的事,横竖他不会惹到众怒。
只是诅咒这事恐怕必须得沾上了。
眼镜男的面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