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怀里藏着两只鸽子,动作飞快地往地堡的方向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时不时转上一两圈,显然是?心里在想什么主意。
不过说?实话,在贫民窟里,搭上这条线确实不算容易。
秦寂虽然在骗人方面有?些?本事,但这一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这群人肯定是?有?着推翻当?前政权的意图。
那么要想加入他们,恐怕就不太容易。
按照从前的说?法,这群人现在的身份,在官方眼?里,那就是?“逆党”。
一般这种?组织,保密工作都做得不错,至少组织里是?极少会有?人叛变的。
秦寂猜测,加入这些?人,恐怕要像梁山泊好汉一样,递上投名状。
至于?这投名状是?什么,秦寂当?然是?不得而知的。
她打开?地堡大门,先把两只鸽子扔了下去,这才手脚并用地顺着梯子到了地堡内部。
杨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点野菜和玉米饼,小奴隶则在用一个破旧的小锅,笨手笨脚地尝试做饭。
秦寂把自?己的发现透露给了杨三。
出乎意料的是?,杨三似乎并不惊讶。
“你说?的是?燕老吧?”杨三把玉米饼给了秦寂一份,“我?劝你还是?不要贸然和那些?人搭话。”
“你认识那个老人?”秦寂啃了一口玉米饼,略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觉得他很危险?”
杨三先是?摇了摇头,“说?不上认识,不过我?这种?在外?面生活过的人,不可能不认识上一任领导者。”
说?到这的时候,杨三的语气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那个时候,大家的日子可真好啊……”
秦寂在旁边耐心地听着。
按照杨三的说?法,燕老在任的时候,是?个非常不错的领袖。
他在任的时候,这里还是?个富足的地方。
说?实话,即使是?现在,这里也依旧富足,只不过财富都集中在了几个军阀的手里。
在杨三的叙述里,燕老是?一个相当?大公无私的人,生活也非常简朴,是?一个注重精神世界的人。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样我?和燕老有?所联络?”
“你觉得,那些?人会放心让燕老一个人待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吗?”杨三脸色晦暗。
秦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军阀,在燕老身边安排了眼?线。
说?不定那些?打着“保护燕老”旗号的人里,就有?人是?军阀的眼?线。
这也不难理解。
虽说?燕老现在看起来是?丧家之?犬,但是?他曾经有?多么得民心,是?可想而知的。
除非这里的人都是?自?虐狂,否则没人会不爱戴燕老这样的领袖。
想到这样的人振臂一呼,就有?可能发动一场起义,恐怕那些?军阀夜里都睡不安稳。
燕老能活到现在,应该不是?因?为那些?军阀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而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有?底牌,可以让他在不争抢权力的时候得意保住性命。
但是?,对于?那些?控制着这里的军阀来说?,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
必须得让燕老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这群人才会安心。
“你知道每天夜里,天空中的噪音是?怎么回事吗?”杨三这时突然说?道。
“听你的语气,噪音一定和军阀有?关。”秦寂回想起那些?噪音,“那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群人在枪林弹雨中混战。”
“那个,被叫做战棋。”
杨三垂下眼?睛,盯着昏暗灯光照射下的地面,神色晦暗不明。
“那些?军阀,把真正的士兵当?做棋子,让他们按照自?己下棋时的策略作战,四个阵营相互厮杀,最终只剩下一个阵营还有?人活着,这场棋局才会结束。当?天从平民那里剥削来的资源,会按照战棋的排位进行分配。”
尽管秦寂知道这个副本一定非常阴暗,听到杨三的解释以后,也仍旧不能释怀。
这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杀戮。
“他们不会对贫民窟的人掩饰这些?,因?为经济实力堕落到这个地步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机会离开?贫民窟。”杨三冷笑道:“他们在等着穷人自?生自?灭。”
如果说?在正常的世界里,有?的人穷是?咎由自?取,那么这里的人穷,就全是?拜当?前的掌权者所赐了。
其实,即使没有?玩家进入这个副本,这个副本世界里的社会形态也维持不了多久。
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一个善于?反抗的物种?,任何让他们活得不舒服的政权,最终都会被淘汰。
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想,那种?红色小药丸应该控制不了那些?士兵。”
秦寂可不相信,军人这种?意志力强大的群体,会被安眠药和致幻剂控制。
更何况那种?红色小药丸会让人变得平和而没有?攻击性,这显然是?会降低军队实力的。
那几个军阀只要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就不会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