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怎么了?”秦寂趁着守卫不在,扒在窗口询问小奴隶。
“他病了。”小奴隶没去过外面,更没看过医生,除了说中年奴隶病了之外,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伸手。”秦寂把自己之前剩下的药递了出去。
因?为还差一段距离,秦寂的胳膊往前挤了挤,铁栅栏底部就和窗台分开了一部分。
小奴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赶紧把药拿在手里,却也没有嚷嚷出声。
“那个药粉是外敷的。”秦寂提醒他。
小奴隶又忍不住往铁栅栏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飞快地转开了目光。
“你几天表演一次?”秦寂看着小奴隶给中年奴隶敷药,问道。
“四天。”小奴隶掰着手指数了数。
“他呢?”
“七天。”
这家斗兽场为了吊观众的胃口,越是厉害的角色,表演的间隔越大。
当?然,那种三两天一表演的,往往实际上根本活不到三天。
所以这里的奴隶总是有新面孔,但?一个奴隶一旦成为老面孔,就证明他有几分本事,自然也就不那么容易死了。
秦寂没再说话,缩回稻草堆里蹲着去了。
既然条子是今天来,那么今天肯定是来不及走了。
毕竟铁栅栏也才锯开那么两三根,她又不是上个副本里那种变态的体质,肯定是没办法徒手掰弯铁栅栏的。
不过听那两个守卫的话?,这些警察半个月就来一次,下一次也许是个好机会。
秦寂之所以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是因为警察来的这一天,守卫们白天忙得要命,晚上应该没空出来瞎溜达。
当?然,秦寂并不清楚,吃了药的人,晚上根本没办法出来瞎溜达。
这一点,大概算是歪打正着了。
没过多久,前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秦寂顺着窗缝看出去,只看见一群穿着制服,拿着警棍的警察十分招摇的走进了后院。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过来收保护费来了。
秦寂安安静静地缩回角落里。
由于她所在的那一排像牢房似的小房子都空着,只有她这一间有人,加上她自己有意藏起来,那些警察从房门口路过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人藏在房间里。
不过秦寂放门口的中年奴隶就没那么好运了。
这群警察过来检查,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鸡蛋里也得挑出几个骨头来,否则便不能罢休。
其中一个警察把警棍往铁笼上猛砸了一下,“这个是死了吗?”
斗兽场的老板赶紧解释,“那怎么会呢?咱们这死了的奴隶都会立刻处理,绝对不会把尸体留在后院。”
“我看这个也快死了,别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之前那个警察睁着眼睛说瞎话。
中年奴隶身上的伤口那么明显,有眼睛的人就不可能看不见。
斗兽场的老板知道他的意思,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他受伤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要不几位到屋子?里说说去?”
一群人这才互相使了个眼色,往斗兽场老板的房间走去。
这群人具体什么时候离开的,秦寂不知道,但?是在此之后,确实没有人再回到后院,秦寂却是很清楚的。
看起来,他们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
这一天,秦寂终于攒够了小钢锯,手里也已经有了一把像样的小刀。
中年奴隶又经历过一次表演,幸运的是这次只受了点轻微的皮外伤。
这天,在警察又来了一次之后,秦寂就一直等着机会。
天空中再次出现了震耳欲聋的噪音。
这一次,秦寂终于从稻草堆里拿出了小钢锯,把窗口的那几根铁栅栏一一锯断了。
铁条被她用换下来的旧衣服包在一起,打成一个小包裹,塞进?了系统背包。
“他们不会发现的。”当?秦寂爬出房间的时候,就听见中年奴隶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
“他们吃了药,晚上醒不过来。”中年奴隶并没有过多怀疑。
在斗兽场,有很多奴隶根本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药”的作用。
秦寂半信半疑地往其中一个守卫的房间摸了过去。
她知道哪个守卫手里有铁笼的钥匙。
由于技能的存在,加上是光脚,秦寂走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她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锁。
也是。
后院里只有被关起来的、手无寸铁的奴隶,守卫根本不必费心防备他们。
只可惜,这里出现了一个例外——秦寂。
秦寂手里攥着小刀,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守卫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大活人钻进了屋里。
到了这一步,秦寂基本相信了中年奴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