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话就就算杀掉敌人也毫无意义吗……’
我思考着碎龍蚩的话。
“吼吼!”不远处的怨灵似乎不满我对它的态度,张开嘴嘶吼的它发出的音量产生了音爆,强大的音爆震得我的耳朵流出了鲜血。
“不想就这样死掉的话,就站起来杀掉你的敌人,只要你能摧毁结界的制造者,那他对你造成的任何伤害都会因为他自身的消亡而消散。”
碎龍蚩漂浮在我的面前,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起了话。
“可我已经要死了啊!我的身体都被它给打碎了啊!”我一边吐着血和内脏的混合物一边声嘶力竭地朝碎龍蚩喊到。
‘等等!我都被打碎内脏和胸腔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有死去?’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啊。”碎龍蚩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结界中的双方都不会因为受到重伤而轻易死亡,只有彻底击毁对方的意志才能获得胜利,所以你才能在这跟我大喊大叫啊!”
‘原来如此呀!难怪刚刚我杀不死那个该死的狗头怪!’
我轻松地从变成废铁的车里站了起来,重新捏住碎龍蚩的我心里充满了信心。
“不过也别太依赖结界的特性了!如果想着不会死就用身体去抗住别人的攻击的话,很可能会被打断什么部位的。”
这好心的提示让我不由得夹紧了自己的裤裆。
‘我才不是那种笨蛋呢!话说如果规则如此的话,我岂不是也要摧毁掉那个疯子的意志才能获得胜利?’
“没那么困难。”碎龍蚩的声音充斥着对怨灵的讥讽。
“咱可是神器!神器就是拿来秒杀对手的哦!那样的家伙只要再被咱伤到要害——必死无疑!”
我看着手里上窜下跳嘴上说得眉飞色舞的匕首,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苦笑。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得拿你砍到对方的要害才行啊!’
“闭嘴吧!”碎龍蚩恨铁不成钢地说到。
“你这家伙真是弱到一种境界了!本神器可是禁忌之器,竟然到你手上因为灵气不够缩水得只剩这一点实力了!”
什么什么!灵气又是什么东西来的?妖界的事情可真够麻烦啊!
“现在咱可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等回去你找迷魂斋里的那个恶魔慢慢聊吧!现在!先把咱沾满你的鲜血!”
看见那个缓缓逼近的躯体,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内脏都被打穿了的我,随手一抹就是一大把鲜血,直接将这些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勒在了匕首上,我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战斗。
“竟然敢打伤我呢,你这个可悲的人类。”
从道路旁的树木下,慢慢显露出了一个接近三米的身躯。
被我捅穿的脖颈还流淌着乌黑的血液,从巨大的空洞处我甚至可以看清后面的居民楼,一个已经被剥掉皮肤的狗头长在了怨灵的头部,本该是泡得发胀的死人手,在指头处却长出了漆黑如刀锋般锐利的指甲。
“没想到这一块地方有怨气的东西还真挺多的啊!”
我壮胆似的说起了话。
“是啊。”怨灵歪着它狰狞的狗头淡淡的说道。
“被屠夫敲碎脑袋的狗,因为欠债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人,被人抢走钱包的人,这世界上应该被消除的怨恨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不一一吃掉的话又会滋生出什么怪物啊?”
‘这家伙还真敢说!’
我感觉到了匕首上传来的仿佛能燃烧天地的灼热感,顿时觉得不再自己害怕那个面相可怕的怨灵了。
“呐呐,你说说看,要是怨恨得不到舒缓这世间又会怎样?”
‘再和这个家伙拖一会!你实在是太弱小了!我只能压制力量!’
正准备大展神威的我被碎龍蚩浇了一盆冷水。
‘实在是对不起哈!我这么弱小的家伙得到你这样贴心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