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楼不同,玄楼的除了拿钱替人卖命之外,他们还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武功路数叫人摸不清状况。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他们只杀人,不必想别的。
眼中只有“你死我活”。
阳司老大惊恐地看了容玦一眼。
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说:“不巧,正是本侯一手创立。”
他话音落下,手一松,长剑垂直落下,插进了泥里,纹丝不动。
几十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将他包围在这狭小的陷阱之中。
而陷阱之外的容侯爷,面如冠玉,气质如雪,静静往那里一站,便是一个象征。
容玦和缓道:“诸位,可要殊死一搏?”
除去人数上站了优势之外,对方的身手必然还在他们之上。
就算今日殊死一搏,对方也只会碾压他们。
阳司的老大看得清形式,没有贸然行动:“侯爷,太皇太后也不过是想要齐王平安罢了,您又何必阻拦我等?”
“平安?”容玦向是听了个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他命不久矣,即便我今日让开,叫你们将人带回去。只怕带到太皇太后跟前,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阳司的人一惊,不可置信地盯着容玦:“您怎么……那可是……”
“那可是什么?”容玦骤然打断他后面的话,眼神似刀,“与本侯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也是你那主子逼死的!”
他像是在一瞬间没了耐心,淡淡道:“是死是生,自己选。本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耗着!”
生是沦为俘虏,死是埋骨荒野。
阳司的老大手一紧,打算殊死一搏。
容玦却在这时道:“不过,诸位最好想清楚了,人死如灯灭,死后也没痛苦,可你家里人就不一样了。”
是人总有父母,总有妻妾儿女,总有兄弟姐妹。
再不像样,也总有一个家。
玄楼势力遍布天下,想要找出他们的家人还不容易?
暗卫中有人变了脸,不敢轻举妄动。
阳司老大面沉似水,紧紧盯着容玦,想杀了他,却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同他们纠缠了这么久的容玦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忽然意味不明道:“你们全部从慈宁宫离开,只位护齐王……这个时辰,你家那主子可还好?”
阳司老大一惊,不可置信地盯着容玦:“什么,你……”
容玦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本侯不要她的命。”
话落,他抛出一个东西,阳司的老大下意识接住。
还不等震惊,就听容玦又道:“眼下,诸位可知该效忠谁了?”
阳司老大看着手中那枚他们找了许多年的信物,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