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全是鲜血的味道!
“唔——!”
云思岚痛得睁大了双眼,生理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可却叫不出声——因为她的嘴被云间月捂着!
她痛苦地挣扎,用眼神求饶,可云间月看不见。
她无情地拔出匕首,换了个地方,再一次狠狠地刺了下去……
十刀。
云思岚利用云初雪捅了云间月一刀,她还回去十刀!
她看了眼地上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嘴角一撇,起身用手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和眼泪鼻涕:“你若只是喜欢容玦,我还不会将你如何,可你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放心,等料理了那老东西,我会给你多烧点纸!”
说罢,她将带血的手帕揣进怀里,唤人进来处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
云间月道:“把人丢回她寝宫就好,插她胸口的匕首不要取下来……哦,对了,把这个放她手心里。”
话落她递过一支耳环给阴司的人。
阴司的人领命,很快将人带走,扫干净了屋里的血迹,将小屋恢复原样,仿佛之前从未有人来过。
云间月抱着衣袖站在廊下,仰头看了眼天际的一轮圆月,忽然想起耳边有些安静。
她皱了皱眉,低声喊道:“连镜?”
无人应。
云间月拧眉,刚转身要去找,就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冷静地看着她。
那双眼太过平静,没由来让云间月觉得有些心虚,早没了料理云思岚时的干练。
她强装冷静,道:“你怎么在这里,连镜呢?”
站在对面的人没说话,仍是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云间月更加心虚了,悄悄低头检查,想看看自己手上或者是衣服上有没有沾上血迹。
但光线太暗,血色太深,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对面的人动了,缓缓往她走来。
云间月顿时跟猫见了老鼠似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顺着脊梁骨爬了一背。
她掐着手心,强装镇定:“有话就说,冷着脸给谁看?我就是杀心仪你的人又如何,她这样惦记你,我就是不舒服……”
话未说完,已经走到她身侧的容玦一言不发的捏住她的脸,拿出手帕将沾到她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怎么这样不小心,”男人嗓音轻柔,语气里全是放纵,“这种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处理就好,何至于亲自动手?”
云间月一时没弄明白他究竟是不是在生气,怔愣着任由容玦帮她脸上的血处理干净:“你……这是什么流程?”
容玦收回手帕,轻轻将云间月揽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旁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不喜欢你做什么不和我说。倘若今日,太后派来的是个凶狠的了呢?”
云间月只觉耳朵又痒又麻,她理直气壮道:“我要是受伤,就是你的人太废物,没保护好我!全怪你!”